文雅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顧逸軒小心扶著她一隻胳膊,和她一起出了會議室。送走母親後,顧逸軒正準備上自己的車,大兒子顧承業像幽靈一樣從黑暗處鑽出來。
“爸!”
顧逸軒沉下臉,狠狠盯著他。
“爸,您別這樣看著我,我比晴年孝順多了,晴年眼裡何曾有過您,倒是兒子,時時刻刻惦記著您呢。”
這話說在顧逸軒的心坎上,他看一眼顧承業,問道:“你現在每天做點什麼?你總得想個辦法回來。”
他說完又嘆了口氣:“恐怕是難了,你明知道爺爺拖不了多久了,何必那麼性急?你都想要他的命了,他還能讓你回顧家嗎?”
顧承業不以為然地說:“那兒子就等他死了再回來。”
“他死了,還有奶奶,奶奶的手腕,你又不是不知。”顧逸軒瞪他一眼。
顧承業陰險地微笑,拍拍老父親的肩膀:“爸,您不要著急,兒子遲早會回來的!只是希望到時候,您不要偏袒晴年。”
“手掌手心都是肉。”
“那是自然!”
顧逸軒深深看他一眼,沉吟一會問:“還有錢花嗎?”
“看怎麼花,自然是越多越好,總不會嫌多。”顧承業嬉皮笑臉。
顧逸軒瞪他一眼,他拿出一張支票,簽了一張給他。顧承業拿著支票親了一口,吹著口哨走了。
顧逸軒嘆了口氣,吩咐司機回家。
入秋了,清晨有些涼意,林雨橙一早起床,在陽臺呼吸新鮮空氣。隨著胎兒的穩定,她可以起來做些輕微的活動了,但還是不能情緒激動,過度勞累。
兩個孩子揹著書包在樓下和她揮手,她也朝孩子們揮手,目送他們上車,從醫院出去。
喬治醫生進來了,林雨橙回到房間,躺下來接受檢查。
“喬治先生,我可以出院了嗎?”
“可以,但是回去後,還是得繼續臥床休息,直到三個月後,胎兒才算真正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