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刀兵在身,僅剩一嘴尖牙利齒,我也要把他弄死。
姬珩也朝我笑,痛苦艱難還非要說話,「你果然還是……裝的。」
這樣說著,他的目光卻灼灼望著我,好像比之前,還要更想得到我,他盯著我:
「楚聽銀,我好像,真的動心了。」
我提著劍走近他,架在他脖子上,死到臨頭,姬珩毫不驚惶,竟還有閑心抬手抹去我額角的血跡,溫柔地說了最後一句話:
「聽銀,如果下輩子還能遇見你,我一定,見面就殺了你,然後追封你為我的王後……」
我一言不發,用他的劍,割斷了他的頭顱。
提著燕國國君的頭顱,踏著滿殿的鮮血,一手拎著劍,砍掉了門鎖,一腳踹開大殿的門。
外面,正火光沖天。
雍國的鐵騎攻陷了燕都。
宮人曾說貴妃皇後像風箏一樣飛得高。
可風箏飛得再高,也得被線牽著,線一斷,就掉下去了。
依附於別人得來的地位,不堪一擊。
因為那風箏,再栩栩如生,也是假的鷹。
真正的蒼鷹,疾風勁雨,電閃雷鳴,也不會掉。
直到現在,我才回答燕君很久之前的問話:
「不需要。」
我不需要很多很多的愛,我需要很多很多的權力。
權力,資源,地位,力量和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