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限制在青樓裡不能出去,正好打發他去找我爹的屍身,看看我爹是不是真死透了,很可惜,他沒找到,看來我爹果然禍害遺千年。
等他再次來找我時,我已經做好了火燒青樓的準備。
我主動積極幹那麼多活兒,就是為了取得信任,拿到酒窖的鑰匙。
我故意把最好的酒抱出來,讓貨郎看到,他以為是他搶得了好酒,沒發覺自己正在被我灌醉。
接下來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一把火燒死這個畜生,再一把火燒了這腌臢地方。
他躺在地上只剩最後一口氣,渾身烈焰滾滾,朝我求饒,求我去打水來幫他,說他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剛生了孩子,他不能死。
我把鐲子扔在他手邊,蹲在一旁等著看他斷氣,「放心吧,你把我賣來臨江樓那一筆錢,已經夠你一家老小生活很久了。」
他頓住,只剩一口氣的時候,福至心靈,看著一旁安靜無害的我,像看見了什麼怪物般恐怖:
「你,你是不是,在橋上跪下的那一刻,就,就……」
貪財之人死於橫財。
我親眼看著他斷氣,又把他自己的刀子往他心髒捅了捅,確認死透,才轉身離開。
此時的青樓已經濃煙滾滾,四處都是火光,臨江樓的佈局我早已觀察入微,牢記於心,我目標明確,直奔老鴇那間屋子,時間剛剛好,撞見了才收拾好包袱推門出來的她。
老鴇有些訝異,「丫頭,你怎麼還不快跑?」
我不與她多說一句廢話,拎著路上撿的棍子狠狠一棍下去。
我從小幹農活,看似瘦弱,力氣其實並不小。
老鴇暈倒在地。
我翻開她的包袱,裡面是一張一張的賣身契,還有她積攢多年的金銀珠寶。
那一疊賣身契,有活著姑娘的,也有早已死去姑娘的,還沒來得及撕毀。
我站在閣樓上,底下熊熊烈火一片。
信手一甩,紛紛揚揚的紙張落下去,卷進火海裡,頃刻便燃成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