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出了什麼眉目?”沈言道。
“承御園偏殿沒什麼異常,他自己也供認不諱,還有什麼可查的,師父,離兒恨不得多揍他幾頓,讓他長長教訓,叫他明白就算情難自制該忍還是得忍。”蕭北情憤憤道,“這才當朕幾天師兄,就把他說要守護在朕身後的誓言拋諸腦後了,此事一出,他不拿命抵,算是朕仁慈大度!”
“離兒總是嘴硬心軟,可是想好了辦法救他出來?”沈言道,“你師兄這次確實做得太過了,完全沒有考慮過你的處境,若非離兒是女子之身,恐怕師父都難容他了。”
“是啊,也就我這個不愛女人的皇帝能忍得了他們。”蕭北情道,“可惜朕的身份在這裡,沒辦法輕饒他們。”
“陛下要如何做?”沈言道。
蕭北情面無表情,道:“不賜死,不足以平天下民憤。”
牢房
“你想叫我幫你找來太醫?”許由賀道。
“對,你記住,要找趙懷邕,其他人不行。”百里莫渝鄭重道。
“許某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既然唯有此人可以救你出來,那許某現在就回去找他。”許由賀說完預備起身。
“哎,”百里莫渝按住他的手,道:“你先幫我回去告訴陛下,就說我自己惹下的麻煩,我自己解決,讓陛下不要為我憂心煩懣了。”
許由賀一臉奇怪地望著他,道:“若我是陛下,恐怕恨不得立即處死你,豈會還為你擔憂?”
“陛下總歸不忍殺我,我欠下他如此大的恩情,唯有繼續待在他的身邊,才能有機會還給他。”百里莫渝道。
“那好吧,我走了。”許由賀道,“我一定給你把話帶到。”
翌日早朝
蕭北情讓李等頒佈賜死衣莫渝同張岄遙的聖旨。
李等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衣妃衣莫渝私通皇后張岄遙一案,此事於法難容,眾人為證,且當事兩人皆無辯解之詞,故就此定案。衣莫渝身為陛下男妃,卻勾引皇后,膽大包天,賜衣莫渝死罪。張岄遙身為皇后,卻不知檢點,公然與男妃私通,今奪去皇后之位,賜......”
“且慢!”一聲高呼打斷李等繼續宣讀聖旨。
眾臣只見有一個太醫闖了進來,並很快有人認出了這是太醫署的醫正趙懷邕。
眾臣交頭接耳:“這不是趙醫正嗎,他來此作甚?”“難道是後宮中有人病重?”......
“何人擅闖金殿?”蕭北情道。
“陛下,臣乃太醫署醫正趙懷邕,今闖入大殿擾亂早朝,實乃迫不得已,只請陛下聽臣一言。”趙懷邕道。
“你想說什麼,朕允你說。”蕭北情道。
“此事本是病人隱疾,臣為醫者,不該向外吐露隻言片語,但臣今日若不說,恐怕就要讓他白白失了性命,所以臣不得不說。”趙懷邕道。
“愛卿如此言重,不如說來聽聽。”蕭北情道。
“臣負責為衣妃衣莫渝請平安脈,衣妃的身體狀況,臣最為了解不過。”趙懷邕道,“衣妃他有隱疾。”
此話一出,眾臣竊竊私語之聲更甚。
蕭北情蹙眉,冷聲道:“有隱疾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