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情想,朕就是要親自去把他扶起來,誰阻止朕跟誰急。
然而,泠香肯定阻止不了,外面那一群蠢貨也看不見,拒絕的人就是這個跪在地上請罪的慎君夷。
“陛下,臣,咳......”慎君夷咳了起來,這是真病了,這是又病重了。
蕭北情一看,這都病成這樣了,好好好,你說什麼都行,你要講究君臣禮儀朕聽你的還不行嗎?
“泠香,扶尚書令大人回屋躺著。”蕭北情的聲音帶了點冷,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枉費朕的一片心意。
然而想是這樣想,做又是另一碼事了,蕭北情對尚書令大人那叫一個殷勤熱切啊,蕭北情這次態度強硬,偏要給慎君夷整理被角。
“陛下,君臣有別,以後這種事不要再做了。”慎君夷撐著起身道。
“躺下,尚書令大人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命令你好好躺著不要亂動,你聽是不聽?”蕭北情努力板起了臉道。
“陛下的話臣子必然是要聽的,但請陛下不要再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掛在嘴邊,有損陛下仁德。”慎君夷道。
蕭北情待再要發作,但聽慎君夷又咳了起來,頓時什麼不快都沒了。
“尚書令大人說得是,朕受教了,朕以後一言一行都會深思熟慮。”蕭北情道。
“陛下肯聽就好,臣受先皇大恩,未及報答,先皇崩殂突然,曾讓太傅大人跟臣好好輔佐先前太子當今陛下您,君夷誓不敢忘,定當殫精竭慮為我有夏百姓出力,為陛下盡忠。”慎君夷道。
“尚書令大人愛國之心定然毋庸置疑,因父皇薨逝,愛卿重病臥床,朕理當前來探望,這件狐裘愛卿請收下,朕這就回宮了。”蕭北情道。
“臣恭送陛下。”慎君夷道。
蕭北情其實不願意這麼早走,可這個慎君夷年紀輕輕跟那個太傅老古板尹商一個調調,實在讓人受不了。蕭北情無奈回了宮,那些個宮女太監見陛下臉色陰沉,都一個個低頭走路,連大氣都不敢出。
蕭北情走後深夜,一個暗衛進了慎君夷的房間,慎君夷拖著病體聽完他的稟告後揮手讓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