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蕭璋的聲音在寢宮中回蕩,蘊含著無法壓抑的怒氣。
在外面伺候的宮人察覺到皇上的怒意,大氣不敢出,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剛到寢宮門口的皇後和貼身嬤嬤也聽到了皇上的聲音。
嬤嬤看著臉色發白的皇後,道:
“皇後,皇上此刻正在盛怒中,要不我們稍晚一會兒再來看太子?”
皇後緊握自己的衣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道:
“無妨,太子受罰,本宮這個做母親的不能不管,嬤嬤,你先在此等候。”
說著,皇後讓守在外面的公公傳報。
聽到皇後來了,蕭懨拱著手,道:
“父皇息怒,此事交給兒臣便可,兒臣定給父皇一個滿意的答複。”
蕭璋被氣得太陽穴突突的疼,最後大手一揮,道:
“準了!”
“謝父皇。”
蕭璋回到座位上,讓公公允許皇後進來。
皇後剛走進太子寢宮,流著淚,對著皇上便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哭道:
“皇上,不是懨兒的錯,如果皇上要罰便罰臣妾,都怪臣妾一時糊塗,為了不讓懨兒在春獵上展露鋒芒,給他餵了化髓丹,讓他失了一半的內力,才致使他受了重傷,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責罰臣妾……”
蕭璋心裡的怒氣才剛消下去,聽到皇後的話,怒火又噔噔噔的漲了上來。
他用手指著皇後,被氣得手指顫抖:
“那化髓丹竟是你下的?”
李老跟他說蕭懨還中了化髓丹時,他原以為是那些人下的,沒成想竟是皇後。
皇後又不停磕頭,認錯:
“都是臣妾的錯,若不是臣妾一時糊塗,憑懨兒的身手,那些人定不是懨兒的對手,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責罰臣妾,一切事情都跟懨兒無關……”
看著皇後額上磕出的鮮血,蕭懨吃力的拖著身體從床上下來,也跪在皇上面前:
“父皇,這不關母後的事,母後都是為了兒臣好,若父皇要責罰母後,兒臣願意替母後受過。”
說著,蕭懨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