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嬋,你的信。”吳曉玲遞過一封信,夏嬋心提到嗓子眼:“什麼?我的信!”夏嬋接信的手發抖,但當她看到信封上那飄逸的字跡,心裡便安定下來,果然:
小知了:
見字如面,你還好麼?我很好。我們在一個古鎮實地考察學習,觀察它的生態資源,說了你也不懂,我的BB機,你別打了,這裡無法回電,這封信,我託人幫忙寄給你的。勿念!下週回,帶你吃魚。
徐世仁
看了署名日期,算了一下,下週回?算一下明天該回來啦,夏嬋想。“夏嬋!你為什麼一直笑?到底信誰寄的?”吳曉玲見夏嬋看完信後嘴角不自覺的提上來,久久不能恢復!猜測道:“莫非紀師哥這麼浪漫!”夏嬋宛爾一笑,沒有回答,紀雲卻在這當口約飯,夏嬋欣然答應。
夏嬋今天笑吟吟的樣子,紀雲著實喜歡,感覺春天確實來了!紀雲一直自視甚高,因為叫紀雲,長得帥,成績好,所以大一下便有“玉面紀曉嵐”的雅號,彼時便有女生主動追求,除本屆師妹,還有師姐示好,紀雲都果斷拒絕,所以大家都當他是不解風情的書呆子,直到夏嬋出現,他雖經歷了一些“挫折”,但最後,他覺得還是在掌控之內,女生麼,矜持有之,但以他的條件,最終人家還是要妥協滴。
“紀師哥,你和我師姐什麼時候認識的?”吃完飯後兩人並肩林蔭道,夏嬋問。
“那個?徐靈犀?夏花?”紀雲問。
“靈犀。”夏嬋答。
“哦,她呀,大一就認識啊,她當時頭髮比現在還短!我還以為是個哥們!”紀雲回憶道,“我們進學生會提資料,競選,沒見過她,但成員公佈時有她,當時覺得好奇怪。不過,這姐們能力是可以的。”
夏嬋又問了很多師姐的情況,紀雲知無不言,排球打的好,朋友真寥寥,為人不言笑,成績列前矛,夏嬋聽後默默在想著什麼,絲毫沒發覺紀雲靠她越來越近。兩個不知不覺已走到林蔭大道的盡頭,拾階而下,便是操場西,這塊遠離教學區,是被謝玉燕稱為“吃人牆”的地方,原因是有次玉燕與夏嬋誤入到此,才發現原來是一對一對校園小鴛鴦來的地方,忽聽“嗻嗻聲”,尋聲忘去一對對鴛鴦站牆邊,離她倆最近的一個女生正緊靠著西牆,男生緊貼女生,其聲從兩人嘴唇接觸處傳來,男生表現生猛,彷彿要活吞了女生,謝玉燕和夏嬋大驚,因為只隔約0.01厘米兩人,急急忙忙想逃開,兩鴛鴦則完全無視她們…這事,對喜歡言情小說的玉燕很是打擊,尤其那可怕的“嗻嗻聲”,完全無美感,令她覺得幻滅,又因為兩個動作生猛而命名名西牆為“吃人牆”,從此視為禁區,自覺避開。
夏嬋忽然發現自己身處“禁區”,彼時西牆已靠了不少對鴛鴦,嗻嗻聲又起,夏嬋立即邁開步子:“啊呀!我得回去了!”紀雲今天出門便受寢室老三激將:“一個師妹,一個多學期還未拿下,進度慢…”,外加今天夏嬋終於有說有笑,不同往日,再加上西牆禁地他也是第二次來,第一次來也是誤入,彼時清心寡慾,匆忙閃人,這一次他有心而來,所見所聞又令他荷爾蒙上腦。是以他果斷拉住夏嬋,順勢攬入懷中,夏嬋是一拉沒立穩,剛要倒又被他另一胳膊環住,詫異地抬頭,夜色朦朧中接上紀雲晶亮晶亮的眼睛,紀雲本來無邪的濃眉大眼被夜空鍍上一層神秘,夏嬋便恍惚了一下,只一下,那眉眼便忽然變大,唇上一陣溫熱,夏嬋腦裡“嗡”地一聲,就要逃離,然而被環得太緊,根本無法掙脫,夏嬋頭左右擺,要甩掉侵入,誰知嗚嗚聲引起更深的探入,一陣腥鹹味傳來,不知道誰的唇磕破了!夏嬋終究掙脫逃開,也不管紀雲的喊聲,向寢室飛奔,驚的眾鴛鴦們駐足。
“夏嬋,你怎麼了,蓬頭垢面的!嘴巴怎麼破了?”吳曉玲吃驚道,彼時只有她在寢室,另兩個一個約會一個看書還沒回。
“沒,沒什麼!”夏嬋含糊一聲便脫鞋躺到床上,蒙上被子!
“叮鈴鈴⋯”電話響。
“夏嬋!找你!”吳曉玲接電話,“應該是紀師哥。”夏嬋無奈起身,走到桌邊接起電話。
“夏嬋,我.我太沖動了,我道歉。”紀雲的聲音傳來。也不知道是跑太急了還是怎麼回事,夏嬋胃裡翻江倒海,來不急回應,掛上電話就跑去外面公共洗漱間,徑直到裡面的洗手間,關上門,狂吐了一陣,直吐得自己腳軟無力,彷彿隨時倒下。出了洗手間,到外面的淨手池兼洗衣池邊,夏嬋看到鏡中自己,馬尾早垂跨下來,前面劉海亂亂披下,面色蒼白,大眼無神,嘴唇左邊一道血跡直達下巴,己是紅黑印跡!那樣子活像聊齋中走出來的女鬼,好在洗衣池這就她一人,夏嬋扭開水籠頭,胡亂地招了些水住臉上抹起來,看淨了血跡後,又拆開頭髮,用手指梳理後籠了籠,重新綁起馬尾,鏡子裡頭粗略有個人樣,方才回到寢室。丁海萍已回,正捧著電話,聽對話應該是和她媽媽彙報,看到夏嬋點了下頭,吳曉玲已經躺在床上看書,看夏嬋回也只欠身盯了她一眼,又看起書,玉燕卻在上鋪扭頭叫:“夏嬋!你回了?我接了電話紀師哥打的找你…”夏嬋“哦”了一聲,又躺在床上,用被子矇住了頭。
“夏嬋!你嘴巴怎麼了!”,第二天一早,玉燕第一個看見夏嬋,大家尋聲一看,只見夏嬋左唇突出一個紅腫的包,經玉燕一問,夏嬋臉紅的倒要超越那包了!海萍一看這情境便心領神會“撲呲”一聲笑起來。玉燕卻問:“唉!丁海萍,人家腫一大包你還笑?”吳曉玲看了夏嬋一眼,也不言語,倒了些熱水在臉盆,把毛巾搭肩膀上,端著臉盆開門去了洗漱間。
“叮鈴鈴!”桌上電話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