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介草莽遊醫出身,沒有綾羅綢緞,沒有胭脂水粉,配不上你。”和姑用手肘隔開張士彥靠上來的胸膛,“可我非你不娶。”張士彥把腦袋搭在和姑的頸窩,“除了你,我誰也不娶。”
若是情濃,許下這諾言著實是衝動之舉,可是他二人已經分離了三年,這男人怎麼這麼痴情於此?
“此話當真?”和姑的心裡被他撩撥起一絲波瀾,“若食言,張氏一族從此沒落滅門。”只是問你是真是假,誰讓你堵上你一家老小所有人的性命了?
“那不行,吾兒不能命繫於你!”安遜今年才三歲多一點兒,他還小,當爹的不能連累到孩子,和姑脫口而出,反駁道。
此話一出,張士彥僵住了:“‘吾兒’?”
他不敢相信,這三年不見,她居然連孩子都有了?
這孩子是誰的?
她莫不成在民間成了家庭?哪個鄉野村夫所為?
那她這番回來是什麼意思?僅僅為了應付求醫之急麼?
不對……
吾兒命繫於我……
“我的孩子?”張士彥大喜過望,甚至是有些驚嚇,“我的孩子?”趕忙伸手覆上懷中女人的小腹,和姑見他痴傻的樣子,不禁也有些欣喜。
“我都生過了,給他起了小字,叫‘安遜’,名字留給你起。”
張士彥根本沒有做好當爹的準備,“有了孩子,你就跑不掉了。”張士彥把懷裡的女人摟得更緊了,“你休想用孩子將我拴住,此番回來,我是將孩子交給你撫養。”
“怎麼?”她怎麼又想走?“你又想走?”張士彥恨不得現在就拿繩子把她綁在東廂的裡屋裡。
“師命在身,不敢懈怠。”
出師之前,師父訓誡遊醫宿命就是要終於行醫的路上,和姑警戒師父的教誨,古卷青燈,竹杖芒鞋,雲遊四海,不敢懈怠。
提到師命,張士彥不得不解釋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幫你找你師父……”
“可是他們都說你把他殺了。”
“一派胡言,我沒有殺你師父,他是你師父,我怎麼可能會殺他?”張士彥摩挲著和姑的小腹,“找等我到他之後,就能證明,我真的沒有誤殺他。”
“世人傳的謠言,不過是別有居心之人,為了離間我的民心,編造出來的謊言,他們說我濫殺無辜,那些所謂無辜之人,不過是劉氏買的兵馬假扮的村民,他們哪是無辜之人,他們假扮百姓,在民間禍亂,我把他們殺得乾乾淨淨。”張士彥俯在和姑的耳邊,輕聲地解釋道。
“這下娘子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