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和姑為了開脫晉朝謀殺皇子的罪名,逃到了鮮卑境內,她的起死回生、詐死之事離不開師父的心血,在牢獄中被賜毒酒之前,她已經預料到難逃一死,便提前含了一顆師父早前送她用來保命的回陽救逆丹在舌下,雖然毒酒飲下,她的氣息斷了,如同死人,但是一炷香後氣息漸漸恢復。
在宮牆外亂葬崗坡頭,她被師父囑託來的術士救下,秘密送出晉朝皇土,以免被發現之後,罪加一等,欺君枉上。
此番,她虧欠師父的就更多了,似乎此生還不完了。
換了一個面貌,換了一個名字,她重新開始生活,還收了一個兒徒,像當初師父教誨她那樣教育這個徒弟,傳承師父的意志,這也是她能做的所有的事情來回報給師父了。
學了鮮卑族的語言,解救鮮卑人於病痛的水火之中,很快她的名聲便傳入了鮮卑族長的耳朵裡,鮮卑一族也正在大擴疆土,連年征戰,急需醫術高超的人士。
似乎她異族的面貌在鮮卑族中顯得非常與眾不同,有著異域的特點,族長的二兒子若羅宏將她視為稀世珍寶,不可一切地愛上了她。
但是和姑心裡很清楚,他對她的喜歡,不過是一時喜愛把玩一件少見的物品一般,並非是真正的愛情,甚至連人的情感都算不上。
他的狂喜和熾熱的愛,從不顧及她的感受,不考慮她的想法,只是一味地將所有他認為她會喜歡的東西都給她,以為她會喜歡便以為她一定會愛他,必須會愛他。
似乎只要是他付出了努力,愛上他,便成了和姑必須要做的事情,他不接受她有他意料之外的情緒和想法,導致他無法理解和姑的想法。
越是這樣不顧對方的熱情,越是讓和姑想遠離他,遠離他的付出,更是遠離他的期待。
愛,不是你愛我,我就必須愛你,你明白嗎?和姑推開宏硬摟上來的懷抱說道。
若羅宏不能理解,他不明白他為了討她的歡心做了那麼多,為什麼她還是說不愛他,只是覺得還沒能感動他,她的拒絕是在鼓勵他要更加努力,更加勇敢才是。
為什麼?他被和姑推開,木棉花,你告訴我,我需要怎麼做?他問。
和姑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真心的愛一個人,並不是一件愉快輕鬆的事情,它會帶來很多的傷害,她說。
可是我不害怕,若羅宏執著地握住和姑的手臂道,我有愛你和治癒你傷害的信心,我希望你能愛我,給我一個機會!
面對他的苦苦糾纏,和姑簡直苦不堪言,此時她腹中已有張士彥的骨肉,只不過她身形嬌小,看不出來還有不餘兩月就要臨產。
若她此時玩弄族長兒子的感情,再生一個異族的子嗣,怕是真的要身首異處,她不敢越界,她深知此時的利害,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她最好是本本份份做個醫士,不要輕舉妄動。
為了保命,她不得不屢次三番拒絕若羅宏的示愛。
你確實不用愛我,天下女子千千萬,你何苦在我身上費功夫?和姑苦口婆心地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