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通想不通的呢?當溯裳躺在白沙上,鮮血肆意,她想起颯湮的那抹笑來。
這世間也不過如此罷了。
時間回溯三個時辰前。
“行了,你也別再繞啊繞的了。”颯湮笑笑,“知道你不怕死。”
“可老是避著黑潭也不是個事兒啊,你說是不。”
海龜臉色微變了變,仍舊沉默。
“溯裳,你去過黑潭麼?”
搖了搖頭。
“那我們進去一趟可好,你身體受得住麼?”
又是搖頭。
“好吧,那我只能把你化成原形了,你不介意吧?”
點點頭。
“·········”
拉起溯裳的手,輕輕一道光推過去,那尾紅魚便被颯湮包於水珠之內,託於掌中。
海龜拿眼剜了剜,正對上颯湮的笑,待要別過臉去,只聽颯湮說道,“你主人避世那麼多年,是為了什麼你知道麼?”
沉默。
“兩萬年前的事,我覺得你大概是知道的。可是你卻選擇遺忘。”
“你還信不信這個主人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這黑潭裡埋著什麼估計你也是知道的。封稷能待在這裡也是心大。”
海龜垂下了眼,“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何必如此呢。”
颯湮拍拍龜殼,“你太小了,這世間殺戮之事多了去了,你主人算什麼。”
“你殺了那麼多人,你會有感覺麼?”
“我?生而為神是一件這麼容易的事麼?你主人也是,我也是,神職不可違。”
“哪有什麼神職,都是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