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顧左峰說了一聲，緩緩轉過腦袋。
他臉色不好，非常不好！嘴唇青的像是撲了一層白粉，顴骨高高的，眼睛陷在眼窩力，像是幾天都沒睡好的樣子。
“今天是你啊！”於他相隔較遠，陳晨略感失望的回答一句。
顧左峰喜歡坐在末班車的最後一排，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情緒和行為都有些一反常態。
小妍和他交好，主動打了聲招呼。
顧左峰依然沒有坐過來的意思，他轉過身，把臉貼在椅邊上，注意到陳晨手裡的保溫飯盒，怔怔的說：
“看來你們今天是來找她的！”
“對，因為她上次說要見我！不敢巧了！”
“沒關係，正好我也有話想跟你們說！”
小妍和陳晨互相看了一眼，都察覺到他今晚的情緒非常不對勁。
顧左峰開心不起來，眼神在他們二人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
“沒讓人盼離開這裡，我得感謝你們！”
小妍吸了口氣，毫不客氣的說：
“不用你謝，但是顧左峰，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顧人盼跟你說的根本不一樣，我上次和她聊了很久，她親口告訴我，她下車的目的，其實是想救你？”
“唉！”顧左峰聽了痛苦的搖起腦袋。
“我不需要她救，那樣也不是真正的活著！”
“所以呢？”陳晨問。
顧左峰平靜了一會兒，遺憾的垂下頭，從頭開始娓娓道來。
“我跟殷紅，是在一次出差的路上相識的，幾個月裡，我們相處的很好，但在我生日的那一天，她突然很嚴肅的告訴我說，她根本不是人！”
“你接受了！”
“我接受了！”顧左峰嘴角往上抽動，擠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來。
“因為我剛開始根本就不相信，也把後果想的太簡單了！”
“什麼後果？”
他抬起頭，沉重的嘆了口氣。
似笑非笑的伸出手，指向陳晨和小妍的座位下邊說：
“那就是後果！”
陳晨彎不下腰，小妍趕忙從座位上跳下來，低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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