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內容,應該是車站的巡警。
李桃七不理會他,陳晨可不敢,閉著眼睛向聲音處解釋:
“不好意思,沒搞封建迷信,朋友幾個做遊戲呢,這就往出走,出去就不回來了!”
巡警依舊不肯讓步,“你這可不行啊,大半夜神神叨叨的,不少旅客都拍照了,這傳網上去影響太不好,你們幾個怎麼排隊走道我不管,腦袋上那玩意給我撕了!”
“不能撕!”李桃七現在的性格直來直去,絲毫不給人家留面子。
本來就是偶然經過隨口問了一句,一聽這話,巡警大哥也不高興了。
“行,那你們幾個先別出去了!”抬手指著陳晨說:
“中間腦袋上貼紙那個,你胸前整個大花布,裡面包的什麼東西?”
有李桃七在,鬼祟麻煩是小,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陳晨趕緊給人家賠禮道歉,卻仍舊不能睜眼,閉著眼睛說話的感覺很怪。
“背的是個瓷器,一個罈子,回老家醃酸菜用的,給您添麻煩了!”
“罈子?”巡警大哥瞄了一眼,“開啟給我看看!”
眼瞅著麻煩來了,陳晨繼續斡旋,“真是罈子,沒啥不安全的東西,不然我們安檢也進不來,您說呢,離門口沒剩幾步了,我們這就出去,不給你添麻煩!”
好在陳晨語氣誠懇,巡警大哥尋思半晌,也沒咄咄逼人,不耐煩的往前揮手,“趕緊走趕緊走,公共場合這樣可不行,告訴你們沒有下次,再回來我拘你們!”
陳晨緊張的腦門都冒汗了,慶幸自己又過一關。
李桃七繼續引路,回頭問:
“你怎麼這麼不順當,麻煩都是主動來找你的,像是讓人下降頭了!”
下降頭?
陳晨早就聽過這個說法,被下降頭的人不僅會迷失自己,做出一些平常難以理解的事兒,最主要的,還十分影響運氣!
“怎麼給人下降頭?”
李桃七冷漠道:“你的頭髮,指甲,與身體有關之類的東西都可以用。”
這些都是十分私人的東西,不是親近的身邊人,根本難以得到,況且自己剛從終南山上下來,根本沒有接觸外人,怎麼會呢?
左思右想,可能性似乎只有一個,剛才牆後露出的半張臉,的確是玉虛子,他到底還是透過什麼特殊手段回來了吧!之後聽小平頭說了前因後果,拾了自己的毛髮,下了降頭!
想到他可能就在附近,陳晨潛意識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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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三人總算有驚無險的走出了候車室,陳晨睜開眼睛,感覺空氣都是甜的,扯下頭頂的符紙交還李桃七。
李桃七不近人情,對陳晨卻比較親近,他沒有伸手接回,只是簡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