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困術已解。”袖言剛剛沒有在意,這才回想起,些許是在裡繆向困術扔樹枝的時候,就已經解了吧。
路白湮也發現自己可以挪動位置了,笑得十分開朗活潑,險些沒有剋制住出聲音。
那邊的裡繆也是回身看她,覺得有些不妥,便從上又折返回來:“路白,你與赫連靖潛是不是一夥?”
“不是,我是誘騙他事成之後,分我鳩羽獸的。”路白湮說的時候,態度誠懇,眼神堅定:“我斷然不會任他把如此萌寵帶回去關禁閉的。”
因為這是在陳述事實!
裡繆滿意,提起她的腰肢便向上大步流星,驚呆了路白湮和袖言兩個。
“待會我對付赫連靖潛,你只需要把天下錢莊的人引向遠一點的地方,用點昨晚的粉末就好。”裡繆對昨晚的酥筋粉,還是有些陰影。
路白湮不禁莞爾,這也算是裡繆慧眼識珠的一種本事。
於是欣然答應。
上山的路有裡繆支撐,她沒有了巫蠱靈力,也並不覺得那麼勞累了。
只不過,還沒有到鳩羽獸的洞口,路白湮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上來淌這趟渾水了。小小袖言此時已經目瞪口呆。
天下錢莊將這裡包圍的水洩不通。
丐幫的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好在裡繆身手還算矯健,帶著路白湮躲在了山峰的側邊。反而是袖言,主動暴漏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默不作聲頗為英勇。
“你是哪派的?”為首的天下錢莊的人一把拎起袖言的領子,將她拎起:“你與他們,可是一夥?”
袖言鐵著臉,被束縛的滋味很不好受。
於是,在所有人還沒有對一個小女孩有所防備的時候,袖言的鞭子讓他們每個人都猝不及防地吃了苦頭。
鳩羽獸與赫連靖潛還沒有對付,現下一個小女娃就讓眾人掛了彩,袖言手上泛著紅光的鞭子,煞是威風凜凜。
比起她站在石頭上才能與眾人平視,一雙眼眸才是威懾眾人。
“你的妹妹不錯。”裡繆不禁感嘆,又看了眼身邊只會用暗器的路白湮,似乎是明白了她為什麼能活著到驪山了。
路白湮看出他的不屑,但也不反駁:“袖言的確上好的根骨。”
“老子倒是可以考慮收她為徒。”裡繆挑著淡紫色的眸子,嘴角揚起清澈的笑意:“順便,連你也能收了。”
近距離看,這個裡繆長的倒是很絕世。
“你堂堂一派之主,現在你丐幫弟子被人所欺,你卻讓一個小女孩為你出頭,真的不是一個幫主所能幹出的事情。”她剛剛說完,就聞見了空氣之中除了些許的血腥氣息,還有熟悉的冰雪香氣。
而這一片的味道又太過雜亂,想想也是,天下錢莊既然敢讓赫連靖潛摘花,一定也準備了很多人手埋伏。
裡繆聽了路白湮這話,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