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鹿子在害怕呢。”小小姑娘,扎著圓鼓鼓的小咎,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狡黠而伶俐:“哥哥們很壞,在這方散了很多的劍氣,尋常動物是不敢靠近的。”
路白湮這次仔細瞧了這個袖言,倒真的是機靈鬼一個,表面無害。
“袖言?”別再是和她搶鳩羽獸做寵物的:“你為什麼還不去找你的爹孃?”
仔細瞧這個袖言換了一身裝扮,倒不像是一路而來那些中原小孩的普通裝扮,紫色映在她白皙的面頰上,倒有點嫵媚的錯覺。
一時間,路白湮倒是覺得很喜歡她,至少很對胃口。
女孩嘟著嘴巴:“我沒有爹孃,袖言來自北疆,姐姐既然昨夜救了我,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路白湮捏起她的下巴,勾著唇角嫣然一笑。
一雙黑色眼眸對上袖言的藍色瞳孔,洞悉她內心的純淨一片。
北疆有種幻術,是可以將大人變成孩童樣子的,而路白湮,她修煉過這等幻象,此類戲法騙不了她。
眼前這個女孩子,明眸皓齒,的確只是十歲模樣。
“袖言,你沒有家人,今後可願意跟著姐姐我?”晌久,路白湮捏著她下巴的手掌,拂去她面頰上的灰塵,露出袖言更加清秀的小模樣。
還真的是越看越喜歡呢:“既是遠遠北疆來的,與我一起認鳩羽獸做靈寵可好?”
袖言也是個聰明的丫頭,此時只看到這位姐姐長得禍國殃民,騎著鹿子前來也是獨特,不過此時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能夠搶到鳩羽獸,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吧。
見丫頭不動,路白湮有些鬱悶,深知自己還得不到她的信任。
堂堂北疆聖女,就這樣被一個孩童認為是人販子,真的是不好受。
就在兩個人堅持不下的時候,熟悉的味道讓路白湮立即渾身豎起防備。
她向來喜歡記住味道,特別是自己最喜歡的清冽氣息。
等她轉身搜尋過去,果然看到赫連靖潛策馬而來,她一個鈴鐺甩過去,馬蹄揚起,好生威風。
坐騎上的人,抿著唇,眼神寒如冰霜。
“你總信赫連靖潛吧?”路白湮遠遠地與那人對視,卻不知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展現了媚態一面,惹得周圍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