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嫋橫下心,狠狠的咬了一下墨珏的下唇。
墨珏吃痛,身體不自覺的向後撤了撤。
就在這時,千嫋伸雙出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了一下墨珏堅實的胸膛,同時,腳下向後撤了一大步,與墨珏拉開了一段距離。
墨珏漆黑的眸子裡泛起一絲訝異,伸出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下唇,指尖上竟留下了一抹血紅。
這小狐狸當真沒有良心,不但狠心丟下他一個人好些年,如今,好不容易見了面,對他不是動手,就是動口。
此時,千嫋的呼吸略顯凌亂,兩頰早已是緋紅一片,就連耳根也染上了誘人的桃紅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嗔怨的瞪著墨珏,看樣子是惱的說不出話了。
墨珏見她這幅樣子,不禁輕笑出聲,勾著唇角問道:“如此,你可想起了什麼?”
千嫋咬了咬唇,憤聲道:“我早就該想起來!”
墨珏一愣,眼眸中閃爍著期待,顫聲問道:“真的,你記起來了?”
“是,我記起來了!”千嫋蹙著眉,漲紅了一張臉,滿心的懊惱逼的她牙尖嘴利起來:“族中的老人曾與我說過,魔族中淨是些喜好尋歡作樂的登徒子。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過去,我還不信,眼下我算是看明白了,魔尊一直藉由故人一說,無非是想要輕薄於我罷了!魔尊還真是身體力行且不遺餘力的證明,有關魔族的那些傳聞絕非謠言啊!”
“登徒子……”墨珏輕聲唸了一句,思緒突然被拉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柔柔的望著千嫋,唇邊溢位一絲苦笑,頗為失落的回道:“連罵我的話都和你我初見的時候都一模一樣,你還說自己不是雪染。罷了,你若是不這般嬌憨、固執、伶牙俐齒,我們又豈會相識呢?”
千嫋蹙著眉,無奈的輕呵了一聲,道:“魔尊還真是隨口就能編出故事來!”
“所有的故事都是因你而起的,日後,我可以慢慢說與你聽。”墨珏望著千嫋,眼中翻滾著炙熱的深情,聲音溫柔的就像是在哄一個即將入睡的孩子。
千嫋蹙著眉,有些不耐的回道:“魔尊的那些故事,我一個字也不想聽,魔尊不必講了,我們之間也沒有日後!”
“那我們就從今日開始新的故事吧……”墨珏直直的望著千嫋,邊說著,邊向千嫋的方向緩緩移動著。
墨珏的話說的不明所以,讓千嫋的心中泛起了濃烈的不安。
迫於墨珏的氣勢,她的腳下不自覺的開始向後退著,慌張的問了一句:“你要做什麼?”
墨珏也毫不遮掩,直言道:“完成狐後的遺願。”
墨珏的霸道讓千嫋極為惱火,雖說他在妙泫臨終前有所承諾,可是妙泫已去,他總該詢問一下自己的意見吧?怎能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就執意要抹去她的記憶呢?
千嫋蹙著眉,大聲道:“這是我的記憶,你無權干涉!”
墨珏神色一頓,隨即恢復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