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深知自己再無力還擊,眼中的光亮漸漸暗了下去,但是,眸色卻無比深沉堅決。
他緊緊的盯著蚩尤,沉聲說道:“你放了韶音,我的命給你!”
蚩尤玩味的勾起了嘴角,饒有興致的望著睚眥,陰陽怪氣的回道:“人族常說心裡的疼痛,要比身體的疼痛難忍千萬倍。眼下本尊尤為好奇,神族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說著,他突然伸出手,用鋒利的指甲劃破了臉頰。韶音那張雪白的小臉上,瞬間出現了三道清晰的血痕。
睚眥心中一急,想要藉助手中的千鈞站起身來,卻無濟於事,反而因為過於激動,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努力的平復著氣息,驚慌的望著蚩尤,喝道:“你在做什麼?”
蚩尤的笑意更深,以右手為刀,在左手的手腕處狠狠劃了一下。瞬間,殷紅的血滴便滾落出來,不斷地濺落在地。
蚩尤見道睚眥的反應,頗為滿意,微微挑眉問道:“你猜猜,現在疼的是本尊,還是你的王妃?”
睚眥臉色煞白,卻沒有回話,他艱難的朝著蚩尤的方向爬過去,想要阻止他對韶音身體的傷害。
蚩尤對他的沉默頗為不滿,伸手將傷口劃的大了些,再次問道:“怎麼?猜不到嗎?那本尊再來幾次!”
“住手!你住手!”睚眥大喊了一聲,慌亂的不成樣子,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在睚眥就快要爬到蚩尤腳邊的時候,蚩尤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他衣袖一揮,癒合了手腕處的傷口。隨即,出手給了睚眥一掌,將他打出了三丈遠。
睚眥側臥在浸滿鮮血的土地上,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口中止不住吐出鮮血。慢慢的,他的手指漸漸鬆弛了,望著蚩尤的眼神也逐漸失神起來。
蚩尤漸漸收攏了笑聲,滿眼得意的望著睚眥,搖晃著腦袋說道:“已經幾千年沒人給本尊解悶了,本尊留著她,倒還真是留對了,有趣,當真是有趣!”
“你……你放了她!”睚眥的氣息極其紊亂,已經明顯的出氣比進氣還多,他的眼皮異常沉重,卻努力維持著清醒的意識,用盡全身的力氣,出言讓蚩尤放了韶音。
蚩尤活動了幾下筋骨,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體,極為輕蔑的回道:“她這副身子本尊也著實用膩了,楊柳細腰,柔弱無骨,完全施展不開拳腳。”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乍現,韶音突然跌坐在金光之外,距離睚眥不足三尺的距離,虛弱的側臥在地上。
金光消散之後,蚩尤露出了清晰的邪魅面容。
他負手而立,身體筆直的站在原地,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光景,輕笑了一聲。
“韶音!”睚眥的心像是被一張網收緊了,他瞪大了眼睛望著韶音,生怕一眨眼,韶音就會消失不見。
韶音被蚩尤強行奪走了意志數日,此刻看上去極度虛弱。方才又因流血過多,臉色也顯得十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