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飛快的起身,撐在廷璽的身體上方,將插在心口的匕首拔了出來。雪染的心頭血就這樣滴滴答答的落進了廷璽的傷患處。
隨著那泛著淡淡五彩光澤的血液越流越多,雪染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而廷璽的臉色卻漸漸好轉。他傷口處的血不但漸漸止住了,竟然還緩緩的自動修復起來。
醉蘭見雪染以這樣的姿勢支撐了許久,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不禁擔心的說道:“主子,可以了,收手吧!”
“沒關係,我還撐得住。”雪染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後,捏緊了拳頭又撐了好一會兒。
直到她的身體開始輕微的搖晃起來,才抬起身,伸手拾起床邊的招靈草,飛快的在自己的傷口上塗抹了一些。然後,將剩下的悉數塗在了廷璽的傷口上。
醉蘭見雪染只顧著廷璽,不顧著自己,皺著眉囑咐道:“主子先處理下自己的傷口吧!醉蘭為太子敷藥就行了。”
雪染手上的動作未停,疾聲回了句:“我這點傷不礙事,已經止血了,廷璽的傷要緊,我親手來做才能放心。”
待廷璽胸口的藥物完全滲透之後,雪染又拿起麻沸散準備敷在他的患處。
醉蘭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提醒道:“既然太子平日裡也不用麻沸散,這些藥,不如主子自己用吧。”
雪染望了望廷璽安靜的睡顏,淡笑了一聲道:“過去他疼了那麼多回,我不知道就算了,這回我既然知道了,當然不能讓他疼著。”
說著,雪染拍了拍醉蘭的手,醉蘭僵硬的收回了手,澀聲道:“可是主子的傷也會疼啊!”
雪染邊小心的為廷璽敷著藥,邊回道:“我想法子不讓旁人看不出來便是了。”
醉蘭失落的垂下雙手,悶聲說道:“主子為了妖族太子如此損害自己的身體,可要我如何向將軍交代啊!”
“既然不知如何交待,那就不交代,左右廷璽之前一直想邀我來宸予宮坐坐,今日我既然來了,便多待一些時日。待我將身上的傷悄悄養好了,再回去見墨珏便是!”說著,雪染抬眼望著醉蘭,警告道:“你可千萬別跟墨珏多嘴!他知道了定要發火!”
醉蘭蹙了蹙眉,不滿的回道:“主子為了其他男人自損身體,將軍如何能不氣?”
“你這是在替墨珏吃醋嗎?”雪染轉了轉眼睛,故作嘆息道:“哎,看來,你嘴上叫我主子,心裡的主子卻始終只有墨珏一人啊!”
醉蘭唯恐自己的話惹雪染真的傷心了,連忙解釋道:“主子知道醉蘭不是那個意思!”
雪染輕笑了一聲,回道:“我知道,我是故意逗你的!瞧你,還認真上了!”
醉蘭鬆了一口氣,道:“我答應主子不跟將軍提及此事,主子也得答應我,只可任性這一回,日後,可萬萬不能再用此法救人了!”
這時候,廷璽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雪染抬起頭望著醉蘭,回道:“知道了,你當我不寶貝自己這條小命嗎?這世上有那麼多人,我哪能救的過來?只是,廷璽身份特殊,妖族與天族的未來還要靠他,我不能不救。”
醉蘭幫雪染處理好她的傷口後,說了句:“主子,醉蘭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雪染搖了搖頭,回道:“我得守在廷璽身旁,以便及時觀察他的反應,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好能及時處理。你出去吧,我自己調節一下體內的氣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