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將整個身體朝著墨珏的方向湊過去。
眼見著雪染就要跌落下床,墨珏趕緊轉身,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頭,然後,重新坐回到床榻邊。
雪染也不客氣,直接拉過墨珏的手,就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以望能為自己的身體降溫。
“好涼快啊……跟墨珏那個冰塊一樣。”雪染閉著眼睛小聲嘀咕著,隨即,調整了個姿勢,將墨珏放倒,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滿足的睡了過去。
雪染炙熱的身體緊緊地挨著墨珏,讓他本來已經降下去的體溫又重新燃了起來。
墨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側過頭看著雪染,小聲說了一句:“你這狐狸,可真是會折磨人。”
奈何此刻這小狐狸卻睡的正香,完全聽不到他的話。
墨珏伸出手為雪染梳理了一下額前的亂髮,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溫柔的望著她道:“明日,我就去向陛下請旨賜婚,到時候,我可饒不了你!”
夜,靜謐且安然。
床榻上那個白衣少女緊緊的抱著身旁的墨衣男子,沉沉的睡去了,她微微揚著嘴角,似乎正做著美夢。
清晨的朝陽透過窗子,投射在雪染白皙的小臉上。
墨珏被這倒光晃得有些精神了,隱隱發覺自己的頸上有些微熱。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雪染正與她面對面躺著,她的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墨珏將她的手拉下來,傾身過去,想要親吻她的額頭,身下的一隻手卻傳來了一陣針扎似的疼痛,讓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墨珏微涼的氣息撥出在雪染的脖頸上,惹得她微微發癢。
雪染迷迷糊糊的輕笑了一聲,隨即伸手拍了一下墨珏的手臂,哼哼唧唧的說了一句:“別動……”
墨珏被她這麼一拍,麻木的手臂又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使得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就是這輕微的一聲,便引起了雪染的注意。
她緩緩地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墨珏,又慢慢的閉上了。而後,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墨珏為什麼會在她的床上?
雪染的眼睛在薄薄的眼皮下滴溜溜的亂轉,驀地,她忽然睜開了眼睛,看清墨珏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那一瞬間,不由得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然後,一骨碌坐了起來。
門外路過的醉竹聽見了房內的響動,走過去,輕輕釦了扣雪染的門,問了句:“主子,出了何事?要奴婢進來嗎?”
雪染連忙捂住嘴巴,慌張的望了望墨珏,而後,對門外大聲喊道:“不用,不用!我無事,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墨珏見她這副慌亂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緩緩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雪染的小臉。
房門早就被他施法關緊了,但憑棲垣宮的任何人也別想進來。但是他偏偏就是不告訴雪染,他就喜歡看她眼下這副驚慌失措又羞澀窘迫的模樣。
醉竹想了想,雪染在自己房中也不會出什麼事,便回道:“那主子有事儘管吩咐奴婢就好,奴婢就在院中。”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無事!”雪染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緊張地望著門口醉竹的剪影,直到醉竹離去,她才鬆了口氣。
隨後,她懵懵的望了望墨珏,不停的嘀咕著:“一定是夢,一定是夢,待我睡醒之後,一切又會同往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