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澤收緊手臂,說:“想聽什麼?他沒入仕前的履歷不怎麼好看。瞿飛翮是瞿家偏房庶子,早年不得寵。你看他的年紀,比聶鴻志和藍紹棋大幾歲,按道理不應該跟他們一塊上學,但怎麼混成了同窗?全是因為他在家中備受冷落,耽擱了啟蒙的年紀。”
“也實在是因為他的生母確實是個不入流的人,說出來他們也不太喜歡這樣的女子。”
“勾欄院麼?”
“說起不入流你就想到勾欄院。”
“那我還能想到什麼,歌舞娼妓?間諜刺客?還是哪個地方獻上來的人?”
霍長澤無奈:“他母親本是罪臣之女,是後來得了瞿家人的喜歡,偷偷的把她留下來的,可終究是個不能見光的身份,所以連著他一同也不能見光到,後來,瞿家人發現了他的能力天賦,發現也是個好苗子,好好栽培栽培也能光揚發大瞿家,畢竟,瞿家嫡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家清楚的很。”
根本不打算培育他。
只知道吃喝玩樂,吃老本的玩意。
瞿飛翮也算是有本事,也爭氣的很。
“他的母親早就死了,因為流放的那幾年讓她的身體被拖垮,生下瞿飛翮時,早就是油盡燈枯,瞿家老太爺也是個有本事的,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沒有隨便給他的母親找了個身份並下了葬,給他母親找了個不是很高貴但是家世清白的人家做了身份,改了姓。”
唐安南說:“想來他的母親是一個很聰明又很美麗的人,只是時不遇人,碰到了這麼一碼事,罪臣之女啊這生下來的豈不也是罪臣只子。這瞿家還真是膽大妄為,虧得不是什麼成效否則還真要被人誤以為是要謀權篡位呢。”
“哪敢啊。”霍長澤說,“他這個人看著儒雅,為人處世很有一手。”
唐安南說,“比聶鴻志還像世家嫡子。養的不錯,不知是誰的功勞了。”
“你也不錯。回來這些日子倒也過得挺好,如今你身上還哪裡找的出來鄉野的味道,舉手投足都是一身貴氣。”
“裝出來的你也信啊。”唐安南笑了,那有哪有什麼貴氣都是自己裝出來的而已。
“那你這裝的也裝的挺像的。”
唐安南說:“回來之後這麼多人不逼著自己學點規矩,怎麼騙過這麼多人,再說了,也不算是全裝的吧。”
好多東西,天生就會了。
“他入學那會兒,已經十一歲了。”霍長澤說,“他天資聰穎,又肯苦學,所以很快就在一眾世家子弟裡嶄露了頭角,但是好景不長,幾年後藍紹棋也入學了。”
“如今誰都想跟藍家人沾著點關係,他們是多年的老人,好顯示自個兒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人。藍紹祺也是濮墨微之,可那會兒他們的教書先生是以苛刻聞名的汶萊先生,藍紹棋去後,別的人挨板子的次數就增加了,因為對策、文考沒有人能壓藍紹棋一頭,他的文章一出來,別人的就再也入了汶萊先生的眼。瞿飛翮的風頭就斷在了那幾年,後來再也沒有露過鋒芒。”
“藍紹祺這人我見過,是個人才,我說不過他,不過他也不會與我計較,那日,一幫人被人當槍使時,就他聰明。隻字不提,聶鴻志可能是想拉他下水,奈何,藍紹祺又不是傻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又不是不懂,聶鴻志以為自己聰明。卻不想,。”
“後來藍紹棋入了範興朝門下,範興朝你是知道的,藍紹棋能以世家出身拜在範興朝的門下,他的天資可見一斑。旁人想比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