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捏著脈象,忽然眼前一亮。
不會那麼巧吧,一次就中了。
唐安南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出去一年,回來後就中了。
輕輕覆上小腹,嘆了口氣,你來得真是時候。碰巧在最忙的時候來了,
怪不得,終日這般難受。她記得自己喝了水,不會有事。
但是懷孕就不一樣了,小傢伙可不是病。
好好吃點東西或許好些。
雖說自己年齡本就不小,可現在這身軀確實小了些。今年不過十六,生了孩子勉強加了加,也不過十七,十七歲年紀,在他們那,還在學書呢。
那食盒裡上層盛著金銀卷,下層盛著熱湯藥。一掀蓋,頓時熱氣團騰。今夜弄一頓熱飯不容易,就是霍長澤,也得沒命地跑起來,才趕得過來,才趕得回去。
她想吐,可是不吃更想吐。
喬歙沒見過她這麼難受模樣,本想去倒碗茶給唐安南,爬上來見他正在喝藥,不禁一愣,又喜道:“原來安排了,那就好,我還正尋思著打發人去買一碗藥來。”
這藥都是她一個人找來的,每個人都喝了一碗又一碗,她現在懷孕,自然是不能再喝了。
唐安南把藥放下來,用手指揩了唇角,說:“這條街拆到哪兒了?到頭了嗎?”
“剛過臨江樓,坍塌厲害的地方不好拆。”惠波挽著袖子,說,“這事有鬼。”
喬歙說:“你不去跟著蕭大爺,跑來這幹嘛?”
惠波道:“大人讓我看著郡主,這裡人多眼雜,郡主一人在這,可不安全。”
“切。”喬歙才不會管這些,“郡主,喝水。”
唐安南拿起來喝了口:“又是說不清的賬,到時候麻煩了,辦起事來,更麻煩。”
唐安南坐著身,緩了會兒神,繼續說,“誰把陛下送出來的,這事兒只有陛下自己知道,他若不肯講,這案子就斷了。”
惠波沉默了,郡主即便是再厲害也不能想到陛下是怎麼出來的,郡主離開這麼久,這裡變化太多,剛回來就碰到這事,什麼接風洗塵都沒有,就泡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