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扭頭看了他一眼,手中的信隨之燃燒殆盡。
“我本想為自己的孩子祈福放你們一馬可是你們太得寸進尺,讓我覺得留你們一命就是對我的殘忍,所以我決定做一件令所有人都滿意的事情,殺了巴倫。怎麼樣?”
被抓住計程車兵先是不可思議的望著他,隨後又輕蔑的低下頭。似乎並不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輕易的殺掉她們的雄鷹。
“信不信隨你們了我報你們回去報個信吧,省得來不及給你們的雄鷹收屍,你們雄鷹的底氣不就來自於邊疆那些少數民族嗎?他們是少數人的遊牧民族,人雖少可是積少成多這個道理巴倫一定是懂的。”
他們不懂唐阿南在說什麼故事只是忽然覺得他這麼說肯定別有用心。
“巴倫如今的目的一定是想攻佔下屬於我哥哥的那座城,因為只要攻下這種城,就代表著他能大獲全勝,可是有一點他預料到錯誤了。”
“在你們當中除了你們這幫人這麼有骨氣以外,其他可是沒有人能夠撐得下我這一百零八種刑法,她們告訴了我一點點關於巴倫的計劃在這個計劃當中我得知了一點很讓人心動的訊息,巴倫打算冒險進攻荏汝,而那裡的手背卻不是特別森嚴也不是特別充足,一旦淪陷那就是全線崩潰。”
“而他這麼做最大的底氣就是來自三方的後援,他只要拖住這一時片刻後面的援助就會源源不斷,到時候攻陷一座城市那豈不是是手到擒來。”
看著這幫人拼命的往回跑唐安南心中忽然有了一絲痛快的感覺。
“跑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去拯救你們那個愚蠢的雄鷹。
濮墨坐在床上默默的看著他們,“你們這麼著急的收拾東西幹嘛呢?”
藍紹祺胸口起伏微蹙。
“濮墨,下來。”藍紹祺腿腳不便只能讓他下來跟著自己走,“後面的路很危險你一定要一直跟著我。”
濮墨拉著他:“唐斯悟,我們快走。”
兩個孩子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跟著出去了。
即便是沒有見過行軍打仗的緊張樣子,也應該明白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場上的腳步上越來越密集守備軍們急奔而過就要爬上牆頭。
被保護了太久的兩位小公子此刻也有些害怕,濮墨害怕的縮在藍紹祺懷裡。
“濮墨不怕,你是離北狼王的後嗣,你終有一天要面臨這些所以你不必害怕。”
即便是這樣說可是心裡的恐懼是掩飾不了的。
宛州的守城器械是不少軍械庫都已經被搬空了,主要是為了支援東門,其餘三門都只能撿剩下的來分,弓箭在早上就已經被騎兵給消耗了一波,她們的靠著車山牆補著門,拆了東門補西門。
這可怎麼辦呢?
馬場上突然站出來個男人他掂量著舊鋤頭,問:“這個能不能扔?”
濮墨看過去:“那不是她們的鋤頭嗎鋤頭扔了他還怎麼開墾荒地呢?”
藍紹祺心中苦澀。
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活著。
“舅舅不會出事吧?”濮墨越發覺得這一次的進攻不是像之前那樣小打小鬧,從前的進攻舅舅從來沒有出去過都是在後面指揮,可是這一次舅舅卻突然現身在前線,爹爹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