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哈克拼著血紅的眼睛瞪著唐安南。
你是妖。
“你就是為禍人間的妖。”
“哈克……你是叫哈克吧,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唐安南向前進一步,“要殺你的人,不管是否為妖,都是要死,你擋不住。拉不住。況且,殺我父親霍伯卿的主意,是你出的吧。”
“你的預言很準,但是,你找錯對手,比起你的老師來說,你更是能算是一個對手,可就奈何你這個對手找出了主子。”
“當初的預言,的確是為正確,可是如何利用這個預言,就是你們最大的錯誤。”
雪球撞在獵隼中,受到群攻,它放聲嘶嚦。
唐安南抬手解決。
火浪隨著坍塌的帳篷迸濺到旗幟上,虹鷹旗霎時間就燃燒起來。
銀狼刀翻砍而下,抵著彎刀,在交錯中發出刺痛耳朵的摩擦聲。
刀鋒錯過,火星閃爍。
霍長澤眼神更堅定。
阿奇柯手臂微沉,說:“你的臂力,比你父親的更強。”
霍長澤藉著高度,拖動銀狼刀,氣勢驚人,把阿奇柯的彎刀掄砸向下。
阿奇柯挨著砸,只是幾下而已,虎口已經被震出撕裂般的疼痛。
他竟在霍長澤的強攻下退後半步,心道,霍長澤的年輕就是最大的優勢。
阿奇柯老了,當老狼王病隱時,他也退回了大漠。
在時隔多年以後重新上陣,即便外貌上沒有老態,可是身體也無法再與正值鼎盛狀態的霍長澤相媲美。
“你來到這裡,”阿奇柯架起彎刀,“要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嗎?”
突襲的鐵騎忽然四散,扯開的金賬內竟然有架床子駑。
居然是等待多時的仇夷部戰士青筋暴起,在機括的“咔嗒”聲裡轉動方向,重箭當即飛擲而出,射向鐵騎。
應聲倒塌的帳篷裡沒動靜,玄機在滾地翻身時反應迅速,手中軟劍指著地說:“帳篷是空的。”
仇夷部的馬廄早就被霍長澤突襲掉了,但是夜沙中霍然翻出埋伏的戰士,片刻間口哨聲四起。
馬蹄聲。
玄機伏地貼耳,立即傳報道:“他們還有馬,郡主——”
仇夷部的駐地地勢開闊,邊境沒有設定任何防禦工事,甚至不如漠三川門口的九黎部。
但是在巴倫戰死、重兵壓境的情形下依然沒有受到其餘十一部的襲擊,是因為沒有部族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