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倫奔進河水裡,相柳照著戰馬的側頸一撞,把巴倫的戰馬撞得歪斜,他必須勒住韁繩來控馬。霍長澤揮刀削斷了巴倫的韁繩,戰馬無力掉轉身體,帶著巴倫翻進淺灘裡。
巴倫落地就滾,他的稜刺在跟蕭蘭佐對打時丟在了濠溝邊,此刻只有把彎刀和匕首。周圍殺聲震耳欲聾,他用空出的手舀起把河水,擦淨被汙血遮擋的雙眼。霍長澤也落了地,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巴倫東望的目光,成為巴倫和大漠間的山。
唐安南抱著濮墨停了下來,接下來,就只是他們之間的戰鬥了。
濮墨問:“孃親,爹爹他……”
唐安南忽然扭頭,看了看身後之人。
“把小公子帶回去,不要在這裡看。”
言下之意,也沒打算讓濮墨避開這場戰鬥。
“孃親,我不要——”
濮墨死抓著不放手,可是沒辦法,唐安南就有這樣的力量。
濮墨只能回到舅舅身邊。
唐安南則快跑而去,雙手各自順帶握住把短尖刀和繡春刀,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著,所過之處,無人倖免。
唐安南動作太快,以至於不少邊沙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死於割喉。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唐安南一個個的將周圍的人解決,那些想要在背後偷襲之人,被她一劍封喉。
“現在是很公平的爭鬥。”
唐安南輕輕的挽了一個劍花。
“你們誰都不許插手他們倆之間的戰鬥。”唐安南看過去,“啊,我的丈夫要親自替他的父親報仇,你們要麼選擇旁觀,要麼……”
唐安南手上的刀柄劍光一閃。
不言而喻。
不選擇旁觀的代價就是死!
身旁的人哪裡會選擇甘心呢?
自然就是一個接一個的赴死。
唐安南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攔在旁邊,沒有給他們機會前進。
“我說了我們在復仇的時候,旁觀人、閒雜人等一律不能靠近。”
巴倫把卷刃的彎刀提到胸前,調整著呼吸,在霍長澤猛躥而來的同時撲了過去。
刀鋒碰撞時聲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