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佐眼眸陰冷,他說道:“推。”
背後看似混亂的錦衣騎霎時間重整,跟著蕭蘭佐撤回中鋒,蜂擁向巴倫這一隊。
中計了!
唐安南落地。濮墨看著這些人,緊緊地摟住唐安南。
“孃親——”
聲音微小,卻讓蕭蘭佐聽的清楚。
他僵硬地轉過身,看著馬匹上的人。
濮墨看見舅舅很開心,正在揮手。
而唐安南冷靜而又溫柔地靠著他:“哥哥,好久不見。”
“安南?”
“抱歉了,這孩子老是要跟著我,我就只好把他抱著一起過來了。不過我會保護好濮墨的,哥哥放心。”
“讓濮墨回去。你也——”
“我不回去。”
唐安南的腰間掛著一柄刀,那是母親就給她的刀。
“他殺了我的父親,離北的狼王,我要親手砍下他的頭顱,我要將他的頭顱掛在他可敦、可汗的帳前好好的看著。”
“這就是你去要辦的事嗎?”
怪不得跟濮墨承諾去去就回來,原來真的是去去就回了。
巴倫拔刺,錦衣騎的戰馬已經撞了上來,他這支前鋒當即被撞退,後方馬屁股都跌進了濠溝。床子弩已經拉了起來,然而還不夠。
蕭蘭佐還來不及說話,只能繼續進去戰場,厲聲說:“再推!”
濠溝上的通行板都斷得差不多了,河水迸濺,牆頭的火雨還在下。巴倫的衝鋒已經散掉了,他在退後中帶著蕭蘭佐猛力翻下馬背。
唐安南的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
替蕭蘭佐擋開致命攻擊。
蕭蘭佐跌在泥漿裡,來不及擦臉,先是一個翻滾,跟巴倫隔出距離。
他髒透了,看不出哪裡在淌血,血珠都混雜在泥水裡,在翻湧的馬蹄聲裡被遮蓋掉了。
但是他仍舊記得背後還有兩個人,
巴倫懂得抓住時機,他在適才的幾次交手裡已經看破了蕭蘭佐,這個男人體力衰竭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剛才的冊子並沒有讓它算危險。
他狼撲而起,藉著飛濺的泥水,立刻就閃到了蕭蘭佐身前。
唐安南的迴旋鏢讓他不得不後踢。
蕭蘭佐掛刀格擋,被巴倫重力的撞擊擊退半步。他在巴倫尚未站穩前突出一腳,掃翻巴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