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燃用刮爛的手指緊握著刀柄,在蕭蘭佐騎馬向前時喊著那句:“大捷!”
步兵放棄盾牌抱著通行板整齊跪身,在騎兵即將越過自己時搭起狹窄的通橋,彎刀滿踏板越溝再城下於錦衣衛碰撞。
在城外休息了整天的騎兵精力充沛她們喝足了茶奶,吃飽了牛肉乾,本以為面對的是已經疲憊的守備軍誰知錦衣衛同樣休息得當,靠著乾糧塞滿了肚子根本就沒有可乘之機。
雙方的碰撞就是刀鋒之間的交鋒。
蕭蘭佐刁鑽的直取喉嚨,躺進去的血水再沿著手臂下滑,把他的半身都染紅了。
騎兵首次衝鋒的人數不夠,倉促架起通橋太窄了,經不住錦衣衛的廝殺,只能暫坐後退,潦草的結束了這次衝鋒。
蕭蘭佐立刻掉馬回城,他在進入通道時,城門再度緊閉通道內點起了火把。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遲鈍,即便是在錦衣衛時都沒有這樣長時間的力搏過,到了荏汝照顧濮墨,更加疏於練習,此刻卻是清楚的察覺到身體的遲鈍。
手指已經沒了知覺。
蕭蘭佐抬起左手沒什麼表情的抹開了臉上的血水,跟喬歙換了位置。
錦衣衛休息不到一個時辰外面的同心鼓又響了起來,騎兵二度衝鋒這次喬歙率兵抗擊。
“媽的這是想玩車輪戰嗎?”胡燃能感覺到身體的機能在下降,“而且他們每次衝鋒的騎兵都不一樣,就算這樣打到天亮都不會停。”
“他藏了一部分的兵力。”蕭蘭佐靠著牆喝了幾口水勉強的塞了幾口乾糧,聽著後方傳來的訊息說濮墨有些害怕,一直想要來找他,被藍紹祺攔住了。
“否則,延鈺不可能會沒有訊息。”
他們當然知道肯定有一部分這個原因,濮墨在這裡,霍長澤就算是拼了命也會趕過來。
霍長澤南下前就跟他們做過推演,,南下的目的不過就是引誘巴倫出兵,但這個前兆是交戰的門口的邊沙騎兵會減少,但是支援遲遲沒有來,說明交戰的的猛攻沒有停,巴倫早就為進攻宛州做足了偽裝,他們的背後可能不止六部。
蕭蘭佐勉強的吃完了饅頭,用繡春刀抵著自己站起來,他已經足足一天一夜沒有睡了。
“這要想個辦法………”否則還沒有等到支援來他們就已經被消耗殆盡了。
“下一輪衝鋒,喬歙不必退,我們一起出城。”
胡燃回過頭。
肖蘭佐目光陰狠,清晰的說了句:“幹。”
丑時三刻陰雲蔽日,守戰多時的城門下遭已是狼藉一片。
騎兵在整頓以後撤下了全隊換上了第一次衝鋒的精銳,他們舉起的火把忽然熄滅響了整夜的同心鼓也停了下來,宛州城外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沒有了火把的照明,牆頭的弓箭手根本就看不清對面的情況,哨兵爬上僅存的望樓,壯著膽子踩著欄杆探井在高空巡視。
“看不清。”哨兵的鬢邊汗流浹背,他對著牆頭上的人打著手勢。
“太暗了什麼都看不清。”
所有猛烈的攻擊都停止了,除了分散開的馬蹄聲以外,城內再也得不到任何訊息。
守備軍在這難得的安靜裡放輕了腳步,像是生怕驚動了什麼,他們在各自的位置上站起來,對即將襲來的暴風雨有些預感。
通道內的守備軍開始向外撤,他們拖著清理出來的屍體給錦衣衛讓出通道,清水潑在青石板上教過馬蹄衝散了濃重的血腥味。
騎兵的橫隊動了,她們要經過架穩的通行塔在城門前形成牆壁,她們在屢次的試探裡摸清了錦衣衛的路子,對於這種要結實成厚實的板磚拍爛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