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推過去一看。
“………安南??”這一聲帶著疑惑,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看清兜帽下的容顏之後,她又不得不確定這就是唐安南。
“是你嗎?”翡翠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唐安南就現在她面前。
一向堅強的人,居然不小心掉了眼淚。
唐安南說:“別哭,我又沒死。”
不是這樣說的。
又看見在他的懷中被緊緊包裹著一個東西。
“是你的孩子嗎?”
唐安南說:“哥哥來這瞿府究竟是找什麼人?”
翡翠正在看孩子,被她這麼一問,才說:“先生和師父,我們得到訊息是瞿飛翮帶著的先生和師父,而且我們也想看看在那一群被買來的妓/女當中,究竟有沒有皇嗣。”
“肯定有。”唐安南說,“只是你們沒找到罷了。”
瞿飛翮目光一動,瞿良材立即搶著說:“有的!有的!但狎妓玩褻這些事情,是督察院在彈劾,他藏得仔細,沒教言官察覺,大人,大人且看,就是這些孩子,就是這些小玩意兒,哪能是朝廷要飯呢?”
唐安南看過去,一群孩子,算不上。
翡翠說:“孩子,給我抱抱。”
唐安南伸手把懷裡熟睡的孩子給她,翡翠抱著他,忽然有種孩子長大的感覺。可是……“疼嗎?”
生孩子很疼吧。
“不疼。”唐安南摸了摸濮墨的臉蛋,“看見他之後,什麼都不疼了。”
蕭蘭佐看瞿飛翮在瞿良材的話裡變了色轉眸看著那些男孩兒女孩兒,說:“牡丹樓是什麼地方,那裡邊牽扯著行字的要犯,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從牡丹樓裡買的人,怎麼也不跟刑部打個招呼。”
“這些都是有戶籍憑證的,雖然出生青樓,卻都是清白的,同知今日辦的是軍糧案,與他們無關,何必再三糾纏?”
“清不清白得到詔獄走一趟才能知道。”蕭蘭佐回眸,說,“把這些人全部帶走。”
一眾人爆聲大哭,翡翠將孩子交給唐安南之後,率先去拖人,男孩都讓瞿飛翮教的好似名門子弟,哪裡比得過錦衣衛,一時哭喊更甚。
瞿良材怕的兩股戰戰,還想居中說些緩和的話,甚至抬出了霍長澤。
“大、大人。”瞿良材撐著身體,艱難地說,“既然這件事情關乎離北,不如再問問侯爺的意思,如果真有事,您儘管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