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一臉冷靜。
唐安南也知道他就是這個意圖。
“你知道殺太后是什麼樣的罪名嗎？”
“太后殺了你的母親，明月公主，殺了你個祖母榮德皇后，殺了你的祖父玄帝，而且還害死了天坑鷹獵裡面十萬將士性命，包括你的生身父親。”
唐安南：“……”
說起來，太后好像殺了她的一家人。
“這樣的理由，是不能夠作為證據殺了太后的。”
容嬤嬤忽然低沉說道：“她不是太后。”
“不是太后？”
唐安南怎麼感覺容嬤嬤嘴裡說出來的訊息比她知道的還要多啊。
“我聽過有人叫她，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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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時天已昏暗，雲霾間露出幾縷將要逝去的薄光，地上的水被來來往往的靴子踏碎，水窪裡倒映著殘破的天穹，此時已經是秋初，慶都在水裡已經泡得不見晴空。
範興朝年紀大了總是在太師椅中感覺到睏乏，時常躺在裡面讓人覺得他已經睡下了。
他不過這時候才得空喝了口茶。提了口精神。
四處的官員都在不停的走動，來往的文書需要他的過目，他不能夠休息。
“閣老。”寇修賢暫時擱置了案務，在範興朝下方恭敬的說，“這次軍糧出了事情，戶部必定要擔責，昨夜學生已經把三司會審的請求呈報給了陛下。不過這件事情學生覺得不能拖，今夜就著手緝拿如何？”
問題出在王家身上。
霍長澤也不是吃素的。
他必然想著要把人控制在自己手下，霍長澤已經動了殺心。
王才霖敢對離北的軍糧動手，他霍長澤就有理由殺了他。
範興朝遲遲沒有接話，他看著窗戶，過了許久才說：“來，我們出去走走，做太久了年紀大了乏的很，這會兒陛下應該還在用膳。暫時先不急。”
寇修賢親自從小太監那裡拿了範興朝的氅衣，給他披上之後，二人就走出辦事房，外邊的天兒已經黑了，寇修賢手裡提著一隻燈籠，跟著範興朝沿著內閣的辦事院小花園慢慢走去。
“你想要這麼做是好的。想法沒有錯。”範興朝吹著夜風反而舒服了些，“這件事情關乎邊陲的安穩，霍長澤何事都能忍，唯獨離北跟唐安南是底線，王才霖拿掉了離北的軍糧，霍長澤這次是不會放過他的，你也不能手軟依照律法辦的就是，不過得快了，是落到他的手裡，王才霖就只有死了。”
寇修賢也是想到這一點，所以他必須儘快的下達文書去緝拿王才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