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跟時間賽跑。
蕭蘭佐收到訊息後一直憂心忡忡,但是見唐安南不過是出去了一趟之後就談笑自若,不禁心下稍微鬆懈,也穩住了一些情緒。
“那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去呢?”花洮問。
“就這樣唐突前去只怕他們不會配合我們吧。”
唐安南看了眼他,說:“長大了呀。流寇啊,這理由最好了,讓你的人馬去慶都的童會館掛幾匹中等馬匹的牌子,再給他們配上緝拿江洋大盜的公文,就說江洋大盜和流寇流竄於青海,禁軍不便出都追拿,便委託給錦衣衛,明早延鈺去一趟冰兵部和刑部,給哥哥他們做個呈報,讓他們也好心甘情願的批條/子。”
如今城門已閉,不能隨意出都,錦衣衛又涉及稽查逮捕的重任,平時出都外勤都要先呈報刑部和督察院之後,等待批覆這才出都。
唐安南的意思是給了他們這幫人出都帶人的理由,免了刑部的後續責問。
惠波得令後立刻就走。
唐安南見蕭蘭佐還在沉思,說:“別擔心了,先生和師父,我會替你找到的。”
說著,讓他們都坐下。
因為她快站不住了。20周的肚子已經不小了,肚子雖然小,但是腳下的水腫卻是真的。
一坐下來霍長澤就知道她的腿又抽筋了,連忙給他的腳按摩一下。
蕭蘭佐看她真的辛苦,還要操心這些糟心事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處理乾淨。
“我知道,既然聶鴻志家的鑰匙已經被調包,那麼師父和先生也一定跟他有關,他竟然肯把人轉移走,就說明先生對他而言還是有用處的,他不會貿然對先生下的殺手,但是……”
唐安南說:“我會找陛下討一份搜捕特令,你去瞿府好好看看吧。”
“但若是想要出動禁軍,必須得是證據確鑿的大案,現如今試探還是要靠錦衣衛。”
唐安南有些疲憊:“他做事謹慎,不好拿捏。”
忽然,唐安南想到他的母親就是因為不小心暴露身份,然後……在冰天雪地裡被凍死了。
唐安南閉上眼。
雖是可憐,可是他生錯了地方,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他做事謹慎平常的孝敬一概不收,任職期間也是最乾淨的,甚少受人彈劾,所以就算是錦衣衛,恐怕也難以找到合適的理由去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