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喜歡喝我被拿出去了有人可喜歡喝的呢。”墜子看出唐安南想吐,便找了個理由把這湯拿出去了。
蕭遠秋昏迷數日,這噩夢混淆,嘴裡念著的胡話誰也聽不清。
安姳默默的陪在他身邊,每日給他喂藥擦身凡事親力親為。
安姳可不傻。
她知道如今自己的靠山,是誰若是因此敗了自己的前程,只怕是就有人要說了。
鬱瑪傳藥進來。
“見過安嬪娘娘。”
安姳回頭,見他:“藥來了嗎?”
鬱瑪連忙把藥端上來。
“你先下去吧。”
鬱瑪點頭,向後退步轉身離去時,說:“咱倆可要仔細照顧陛下,陛下這病才能好得快。”
安姳頓了頓:“我自然知道照顧陛下,不勞你多嘴。”
“是。”鬱瑪退出去。
太后今日趁著天氣好,在花園裡透著氣,好些日子悶在屋子裡,這藥喝的舌頭都發苦了。
“安嬪娘娘還守在陛下跟前?”
容湘姑姑說:“此刻便寸步不離的守在陛下跟前呢。”
“她倒是聰明,別人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她能做到這份上,這陛下對她的情意從五分也變作六分了。”太后對陸娉婷說,“患難見真情,此刻這份情誼可就重了些。”
陸娉婷淡淡一笑:“安姳是個聰明人,她知道現在靠著誰才是最緊要的。不過她看著挺嬌小,卻也是個有膽識的。”
陸娉婷亦步亦趨的跟著:“姑母,只怕是陛下醒後,她就更動不得了。”
“本身就動不得。”太后說,“我昨日聽太醫說,陛下的身體已無大礙,按道理說也該醒了,此刻怕是噩夢纏身還需要點日子,不過等陛下醒後這安嬪娘娘可就挨出頭了,她之前被言官罵的不成樣子,如今怕是範興朝也要嘆她是個好女子了。但凡是個膽小的人,哪敢這麼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