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刀鋒霍然逼近。
蕭蘭佐一哂,說:“這話講得好沒道理,你要殺我,先讓我做個明白鬼。”
“你是不是,”聶鴻志陰聲說,“跟唐安南聯手玩了老子?別以為她離開了慶都就不知道,她瑪德的爪牙就在慶都留著,那都沒去,我告訴你,什麼事,都比不過她的眼睛,一回來,事她瑪德就來了。”
屋內氣氛驟然凝結,陰影打在蕭蘭佐的側臉。他靜了片刻,倏忽一笑,撐著桌沿。
“郡主她沒做過,不會承認的,況且,你出事,郡主還不在這裡,她不會連陛下都害嗎?”
“不會嗎?”
“是啊。”
蕭蘭佐端詳著聶鴻志,眸裡漆黑,輕蔑又邪性地說。
“我敢這麼說,你敢這麼信麼?”氣氛肅殺,落針可聞。
聶鴻志扶著椅把手,在這讓人心驚肉跳的氛圍裡反應迅速,他說:“真假混淆,你又在拋迷魂陣!蕭蘭佐,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以為一個唐安南真就你和霍長澤的保命符?醒醒吧,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刀已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蕭蘭佐偏頭睨著刀鋒,“你大可一聲令下,取我項上人頭。呵斥在這裡說安南?安南可不會同意你說的話。”
聶鴻志不敢有絲毫鬆懈,在這對峙裡,不肯放過蕭蘭佐任何細微的表情。他雖然穩坐椅中,心裡卻比蕭蘭佐更加地著急,然而他越是告誡自己不要受蕭蘭佐的影響,就越是會被蕭蘭佐的眼神和語氣帶動。
若是往常大可能不會被影響,可現在不行了,她現在背後有唐安南,而且他跟霍長澤都是一夥的。
“我們好歹兄弟一場,”聶鴻志皮笑肉不笑,“蘭佐,如實交代,我給你留個全屍。”
“殺人不過點頭地,你儘管動手,”蕭蘭佐說,“來啊。”
聶鴻志手指緊緊摳在椅把手上,與蕭蘭佐對視,但是蕭蘭佐太鎮定了,於是聶鴻志說:“你就不擔心沈希冉麼?你死了,我就扒了那老狗的皮,再把他賣給太后討份情!哼,到時候,你可就沒這麼冷靜吧。”
蕭蘭佐說:“你若是早二十年把沈希冉交給太后,她興許還真能赦免了你此次的疏忽,可如今的沈希冉不值錢。他活著不值,死了更不值。況且,實話跟你說,沈希冉這個人從我這出去,對我可是大大的影響,即便是安南不知道沈希冉做什麼。但從我出來,她知道對我不利,你信不信,沈希冉即便是個屍體,還沒到太后跟前,你就連灰都見不著。你也是商行老手,做這麼個虧本買賣,心裡邊舒坦嗎?我看你是鬼迷心竅,病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