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唐安南就醒過來了,不過是轉了個街角,感覺到之後就睜開了眼。
墜子看見唐安南若無其事地坐起來,就知小姐又是假裝的。
“還以為小姐真的喝醉了,在二公子面前耍酒瘋了。”墜子給她倒了杯茶醒醒神。
“那倒不是真的喝醉了,只不過想借著酒耍個瘋而已。”唐安南笑著抿了口茶,“也就喝醉的時候在他身邊撒嬌,好像比較好玩。”
其實都是一副嚴肅的臉,好像就沒見他對誰笑過。
“二公子一般是不對人笑的。”墜子似乎也沒有見到霍長澤笑過幾次。
倒是在小姐身邊之後,這情緒多了幾分。
唐安南說:“聶鴻志是誰?”
墜子停下倒茶的動作:“小姐問這個作甚?莫不是跟他結仇了?”
“那倒不至於。”唐安南說,“只是這傢伙哪裡都不老實,喝酒的時候,這眼睛往我這裡看了不止一次。”
以為自己醉了,什麼都感覺不到嗎?
“那二公子有沒有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墜子打趣道。
“沒有啊。”唐安南搖頭,“就是在吃驢炙的時候,一刀把那頭驢給砍了。聶鴻志就不敢往我這邊看了,那個鬱瑪也受不了離開了。”
“鬱瑪?”墜子疑惑,“那是誰?”
“他們的話中意思好像是說這個人是顧清安的下一個孫子應該也是個公公吧。”唐安南不甚瞭解這些,只覺得這個人心眼忒壞了。
“我覺得再過不久的秋獵,將是一場很熱鬧的殺人狂歡樂。”唐安南說這眼神中居然還有些嚮往。
墜子擔憂地望著他。
翠翠也終於插上話來:“這麼危險,要不你就不去了吧。”
“一個兩個的都來取,我不要去。”唐安南說,“可是你們知道不去的代價是什麼嗎?”
翠翠說:“你不去便不去,那麼多人呢,差你一個不差,少你一個不少。更何況你都說了,這場狩獵不簡單,想必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到時候我們怎麼……”
唐安南捏著衣角說:“身上一股酒味兒,快點回去換了吧。”
翠翠聽出來她在刻意避免自己的話,但還是不得不說:“安南,真的很危險。”
“再危險我都要去,因為我的未婚夫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