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旦糧食,這麼多嗎?八大家能拿的出來嗎?
範興朝一愣一愣,瞿飛翮也沒想到,一下子蕭遠秋就說出這麼多話,而且還不能反駁,因為這算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退朝後,所有人都按照陛下所說去解決問題。
三千旦糧食,若是平時絕對一下子都拿不出這麼多來,可如今最危急的時刻,若是離北烏蘇緩過來了,有人跟陛下提一嘴,為何拿不出糧食來這事,查起來可就沒那麼不透風了?
早知道,一個毒蛇案,牽扯到西域,唐安南都能給你翻出來,事無鉅細的給你查清楚,更別提還在慶都周遭,需要多久?一天兩天,恐怕她早就查清楚了,才會這麼說出去吧。
範興朝看著遠方升起來的曙光,瞿飛翮立在一旁,難得說一句:“若她是男兒身,這天下,哪有陛下的份?”
瞿飛翮知道範興朝說的人是誰,可偏偏不遂他們願。
她不是我們所需要的,自然,我們不能幫她。
後宮的太后聽聞這話後,垂老地眼眸一下子睜開,坐起來。
容湘姑姑過來扶著她,這一下可是把她氣得牙癢癢:“這唐安南不聲不響的,連八大家有多少糧食都差的這麼清楚,她是怎麼進去的,八大家的人都是廢物嗎?”
之前的毒蛇一案,那麼迅速就查清楚了,她都還沒摸過去,唐安南連摺子都遞上去了,放心吧第一個看到,肯定就知道了。
若是反過來讓她查霍延鈺的案子……恐怕都用不了三天就清楚了。
太后說:“楊盟幹什麼吃的,唐安南不是禁足在望春園嗎?她怎麼出去查的案子?”
容湘姑姑也說:“太后,這事古怪,唐安南查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這摺子遞上去的時候,是直接遞給陛下身邊的太監,根本沒有經過範興朝,況且陛下一拿到摺子就唸出來了。”
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太后思慮片刻,說:“把糧食都放出去,陛下已經這麼說了,若我們不交,到時候查出來又是一筆捋不清的賬目,到時候陛下肯定要與哀家離心,後面的事就不好做了。”
容湘姑姑遵令輕手輕腳退出去。
“姑母。”才天亮,訊息傳出去的時候,陸娉婷連忙趕進宮來,果然就聽到了這一幕,“陛下是如何說出這番話的。”
太后說:“還能有誰?唐安南這個小賤人,居然連八大將有多少糧食都查的這麼清楚,三百旦糧食……”
她倒不是心疼這糧食,她只是想著唐安南連糧食都查的這麼清楚,更別提其他的賬目,若是都呈遞給陛下或者範興朝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筆賬是爛賬。若不是有人故意去查根本就不知道。
陸娉婷想起之前唐安南的眼神,那根本不是畏懼與憤怒,那是恥笑。
恥笑他們居然在這種小事上跟她來回勾搭計較,殊不知有些事情她早就已經查清明瞭。
太后說:“我真是小看這個丫頭騙子,以前覺得她毫無作用毫無威脅,事實上這都是他們給我的偽裝,唐安南是她的女兒,當初就壓得我喘不過氣,如今要怎麼會讓我好過。”
太后多少年沒這種感覺了,被人死死壓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