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澤手指微蜷著,捨不得似的握著她的手。
唐安南說:“玄機懂藥理,有什麼問題就問他。”
現下也顧不得去問玄機的來歷,但既然安能信任他,那說明還是一個能夠信任之人。
唐安南笑了,說:“這麼好看的一匹馬,你居然給他取名為相柳。”
“好看嗎?”霍長澤低頭看相柳,“軍營裡還有一匹馬,跟他是一對兒,不如這次去了就把他帶回來?”
唐安南說:“那換個名字可好?”
“換什麼?”
“你的叫故淵。我的就叫池魚。”
霍長澤說:“有何意思?”
玄機仰天翻白眼:“池魚思故淵。”
***
唐安南還在處理這裡的一些混亂事,包括那個出去東西一直未曾回來的郗歡。
墜子說:“郡主,調查清楚了,當時郗歡出去的時候有一輛馬車似乎一直潛伏在我們周圍,只不過沒怎麼注意,以為他的目標是郡主,可郡主每次出去他都一動不動,是郗歡一個人單獨出去的時候,他才動腳走幾步,郗歡就被他給劫走了。”
“看來是故人。”
唐安南捏著銀簪子,這是郗歡頭上的,連著那一盒未曾拿出去的首飾放在這兒。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拿人,膽子真不小啊。”
墜子問:“群主需要我們去把它給帶回來嘛?”
唐安南說:“不了,他敢這麼做就應該知道本郡主不是好惹的,手段也非常人所能及。”
“你先去辦另外一件事,等辦好了我們就能提早啟程,去找二公子了。”
“是。”墜子說。
鄧汣終究還是暴斃在獄中,唐安南給他收的屍,按照霍長澤之前答應他的意思,給他的妻兒在他們的城裡置辦了新宅子,還給他的兒子請了個好先生,不過還未滿月,請了也沒用,這銀子就先放著吧。
她接到了那個老頭。
之前一口叫出她公主的人。
老頭被安置在另外一間還算妥當的監獄。
按照唐安南的意思給他找了大夫治療,讓他的神智恢復了七七八八。
唐安南坐下來:“老先生您恢復的怎麼樣呢?”
老頭兒就坐在他面前,眼神昏暗,早就看不清還是否,跟那一日比起來倒像是越治越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