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肅穆,落針可聽。
即便是有唐安南相護,可霍長澤的眼眸也逐漸暗淡下來,他很輕易的摘掉了自己的腰牌,並不在意。
可是,蕭遠秋在意。
因為他瞧見無論是霍長澤還是唐安南的眼神,哪一個都變得逐漸冰冷。這兩個人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他們卻為了一點私事將自己推得乾乾淨淨,
如若他真沒有這麼做,只管把事實講出來,對他來說又有何不可。莫非是連這唯一的解釋,都不肯在他面前說出來嗎?
憑什麼呢?
他不配聽到這話嗎?
他才是這個天下的共主,蕭遠秋胸口起伏劇烈,顯然被這倆人氣的不輕,說:“禁軍總督霍長澤停職待查,禁足府門,南希郡主同理,禁足望春園。近來印度的內外尋防皆由錦衣衛接管,八大營輔助。”
人群中,聶鴻志不動聲色的朝著一言不發的霍明臻看過去,霍明臻卻穩身不動,視若無睹。
夠穩!
聶鴻志在心裡罵道。
真塔釀的不好對付,跟著唐安南一樣三兩句話就把這群人嚇得不敢說話,慫貨!
無論是霍明臻還是唐安南果真不好對付,眼看著霍長澤落得這般境地,霍明臻還能穩住心神,沒有半分慌亂,甚至沒有開口的樣子。
就連唐安南都是在事情結束之後才補充了一句,好像是看著事情結束了不得不說一句的意思,結果就因為這話,可把陛下氣得不輕,不過正合他們意。
散朝之後,蕭遠秋冷靜下來之後還想見見唐安南說話,想聽他們解釋。結果人家倆人三兩步就跑出了皇宮,根本沒在皇宮裡停留,也沒有去哪買什麼東西,直接聽從命令回家禁足去了。
蕭遠秋正要喊人回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讓他們禁足的,如果自己讓他們返回來,這就是抗旨不遵。
氣得他把屋子裡的瓶瓶罐罐都摔的乾淨。
臨江口上。
蕭蘭佐取了金牌,換了身月白服,有姐兒引著上樓,聶鴻志正臥在須彌榻上喝茶聽曲兒。
好不得意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