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的頭顱前滾,掉在蕭遠秋的身上。
蕭遠秋用力撐著龍椅兩側,在這強烈的血腥味裡,看著那傾向自己的無頭軀體被人拎住。
蕭蘭佐扔開屍體,回身漠然地令道:“護駕!”
惠波當即拔刀,雪光“唰”地展開,錦衣衛如同金城湯池一般擋在禁軍之前,成為了蕭遠秋的第一盾牌。
接著,又有錦衣衛擋在她身側,始終都沒有看見蕭蘭佐的臉。
霍長澤隔著錦衣衛,目光須得向上,才能看見蕭蘭佐的臉。自信且不說。
他們一直以來的高低平衡終於在這一刻被打破,蕭蘭佐居高臨下,對他露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眼神猶如實質,踩在了霍長澤的胸口。也踩在了知酒的頭上。
唐安南一扭頭,耳邊聽著西域進貢的葡萄酒桶裡有動靜,旁人顧著那太監,一時間居然無人聽見這響動。
抬腳便過去看。
錦衣衛跟著她行走,以為是要退出去,卻不想她一手搭在葡萄酒桶上,動靜很大,耳邊似乎一陣琵琶聲來。
突然,猛地向後退去!
葡萄酒桶炸開,裡面居然飛濺出來蛇!!
“有蛇!”
蕭遠秋惶恐地晃著腿, 把那人頭踢開, 他已經顧不得儀容,此刻恨不能把自己縮排龍椅裡去。
他耳邊轟鳴, 看鮮血濡溼了自己的袍服, 咽喉猶如被人掐住, 半晌也吐不出一個字。
一聽旁邊有蛇,又是嚇暈,說:“蛇……大冬天,哪裡來的……”
轉而就看見,錦衣衛提著刀在砍蛇,一時間嚇得渾身發抖,腿肚子抖得不能動,她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冬天,蛇不應該是冬眠了麼!!
“陛下!”
蕭蘭佐單膝跪地,正色說:“陛下休怕, 刺客已經伏誅。微臣救駕來遲, 罪該萬死!”
滿地地蛇鬧騰出來,都是葡萄酒桶裡面的出來,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一下子從裡面鬧騰出來,跟吃了藥似的,咬人!
席間刺耳尖叫聲不絕於耳。
蕭遠秋手腳都如同麻痺了一般,他費力地捏著椅把手, 目光從屍體移到了蕭蘭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