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們最在乎的就是姐姐最不在乎的。
姐姐從來不把本家的人安插到朝廷或者各個地方,甚至不去刻意的經管家族的興衰。
即便是這樣,他們也過得很好。
陸家在秋獵之後,大範圍的清掃,所有跟他們有任何關聯的人都被清掃乾淨。除了從前沒有被他攆走的陸家人以外,(那是姐姐那一家的人)其他人都沒了。
一時之間,她的手腳全都被束縛住,根本斬開不了。
憑什麼姐姐都死了,總是要壓她一頭。姐姐去世了,還有她的女兒明月,明月沒有了。又來了個唐安南,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唐安南是怎麼活下來的。
但是這不重要,她活下來了而且還回來了,那麼她的願望,不會實現不了。
太后摸了摸陸娉婷的鬢。
“你且要記住,這一回,不是他羋東成挑了你,而是你挑了他。哀家來日或許會敗,但絕不是在現在。”
“哀家的囡囡,無論你是以何種身份去了烏蘇,心理始終尚且要明白不是無可奈何,而是蓄勢待發。讓他們知道你是做什麼卻拿你沒轍。”
“你可以嘆,但絕不可以自怨自憐,天下這盤棋只能落子無悔。既然群狼環伺無處可逃,那就與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你始終要記住,如若以後那個唐安南在你那裡,無論她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你那裡,你都要解決掉的,因為她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存在,我不知道她當年是怎麼活下來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可她既然以這樣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出現,那就證明她身上一定有那樣東西。”
殿內蠟燭油滑落,陸娉婷緩緩反握住太后的手。
“姑母的教導,我必不敢忘。”
百官宴在元春夜,地方官陸續入都。今年少了許多家宴酒席,都知道範興朝如今盯得緊,湊頭便能成為結黨的證據。
蕭遠秋登基的時日不長,藉著百官宴,誰都想觀察一下這位新主子。
還有那個剛找回來不久的南希郡主。聽聞,這婚約都已經跟霍長澤那廝定下了。
真是上天都向著離北這邊。
陛下信任南希郡主,可南希郡主不參與政治。
慶都風向尚且不明,所有人都謹言慎行。也不敢刻意去巴結郡主殿下,生怕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