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見狀,問:“怎麼了?”
花洮說:“你不覺得郡主今日有些難過嗎?莫不是二公子沒有替她講話。可是郡主已經這麼厲害了,還需要誰呢?”
晨陽轉頭看見了唐安南的袍角,說:“是嗎,我看著還行,郡主在厲害,也是個小丫頭,她不過十四歲,知道什麼呢?還是郡主覺得不公平罷了。”
要是沒有郡主身份,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到她頭上了。
花洮從胸口掏出小本,就這樣吊著寫了幾筆,感嘆道:“許是昨晚跟二公子打架的緣故,我聽著動靜不小。浴桶都給拍碎了。”
晨陽有些許尷尬,往上看了看,說:“官猗,你沒教他通點人事嗎?還有,以後郡主和二公子的牆角,不要亂聽了。”
官猗沒回話。
晨陽說:“聽著沒有?”
“戴著棉花呢!”花洮塞回小本,翻回去,摘了官猗一隻耳朵的棉花,喊道,“官哥,晨陽叫你呢!”
官猗一個激靈,險些從上邊滑下來。他推開花洮的臉,皺著眉露出頭,說:“幹什麼?嫌命長了?”
晨陽指了指花洮,說:“把他打發了,賣掉添你這個月的酒錢。”
官猗勒了花洮的脖頸,說:“稱兩也賣不了幾個子。”
“買去牡丹樓,錢不少。”
花洮急了,被官猗一把抓住,哎呀呀的叫。
裡邊傳來動靜,三個人一齊噤聲。半晌後,霍長澤出來了,他套著衣,眼睛掃了一圈,看向花洮。
“過段日子大哥要入都,”霍長澤說話時唇間微痛,他用舌尖抵了抵,又迅速地放棄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報了。這次,把郡主看好了,要見父親的。”
花洮小雞啄米一般地用力點頭。
霍長澤頓了一會兒,說:“你怎麼還在這兒?”
花洮困惑地撓了把後腦勺,看完晨陽,又看官猗,最後看回霍長澤,說:“公子,我今日當差呢。”
霍長澤說:“郡主呢?”
花洮說:“走、走了啊……”
霍長澤沒作聲,待晨陽牽過馬,他翻身上去,臨出門時指了指花洮:“把他給扔了,臭水溝裡去。。”
花洮還沒爬上馬,聞言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晨陽和花洮架起來了。
他大驚失色,攥著官猗的手,說:“別啊,公子,公子!我近來沒犯事啊——”
晨陽扔完人上前,說:“主子,今日師父該到了。”
霍長澤二話沒說,打馬就往城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