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之前見到的酸水,此刻正是掩蓋不住。
郗歡一看,郡主這是被欺負了,連忙回頭去,花洮不耐煩了,但仍舊是笑嘻嘻地說:“我說郗歡姐姐,都說了郡主跟二公子有事要談,這是他們間的情趣,你去打擾作甚?”
郗歡可不會看他臉色,說:“這位小郎君,我家郡主今夜本就是累了,二公子若是還要反過來審問郡主,那倒是要問一問郡主今夜到底做了什麼?”
花洮說:“主子們做什麼那是主子們的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只管聽從便是的,郗歡姐姐你說是不是呢?”
郗歡捏緊狐裘,斷斷對峙後,還是鬆開嚴肅表情,說:“那希望今夜二公子能對郡主手下留情。”
下人這個詞,聽得扎疼。
“你這個倒是跑的挺勤快的。”霍長澤話裡看不清情緒,只是說,“你哥哥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他不想做的事情全扔給你,你倒是樂在其中啊!!?”
唐安南垂眸,說:“你怎知我不願意?”
“還知道頂嘴?!”
“好像還沒見過郡主跟二公子這麼吵架過?!”一直跟著唐安南的近衛喝了口燒酒,只覺得心下都暖和了,“難不成……還沒過門呢,二公子這是想霸王硬上弓啊?!郡主樂意麼?”
“額……不成吧。”探頭張望的這個掏出小本,琢磨道,“這戲本子上也沒說霸王硬上弓之後,這女兒家的有什麼不願意?”
“讓你別看這些汙言穢語的話本子。”近衛直接將酒扔給他,“都是人家寫出來哄小女孩的,倒是把你給哄住了!!”
“哪有。”掏畫本子的近衛脹/紅的臉,連忙將話本子塞進胸口,接過燒酒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這事兒還是別報給世子了,要是被世子知道,二公子提前把人家郡主殿下給罷了,豈不是要被氣死了。”
“不過郡主到底是去審問誰啊?身上那股血腥味兒我都能聞到。”
屋內供著暖爐,原本單薄的身體逐漸回溫,手指漸漸有了力氣,可是他沒放人,仍舊穿著他的腰在屋裡轉來轉去,胡亂的翻撿著自己的衣箱。
“你不會以為我會穿你的衣服吧?”唐安南氣得牙癢癢。
“那不然你還想穿誰的?”霍長澤掏出衣服來,有些大,但是不難堪出來是女兒家的樣式。
唐安南臉色微沉,說:“你哪裡來的女兒家的衣服?”
“你以為是誰的?”霍長澤直接把衣服扔給她,說:“誰能料到你還沒成年就來我這裡了。”
唐安南把衣服扯下來,忽然聞到一股味道,這衣服是嶄新的,只不過樣式大了些,不過也不是特別大,看起來就像是他稍微長大一點或者成年以後穿的。
“屋裡熱水管夠,澡豆,胰子,肥珠子,豬苓都有,隨便挑,不過我這裡沒有什麼牛乳花瓣珍珠粉,你自己先湊合著用吧。”
唐安南說:“你……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那就吐吧,我不嫌棄你!”說著合上衣箱,也不管那衣裳凌亂的擠了出來,帶著人就往裡面去,垂簾一掀,裡面是屏風隔開的兩小間,一邊通了熱湯,一邊是衣架,霍長澤把衣裳掛在衣架上,單臂便輕鬆的把屏風挪開,隨後把她放在池邊,自己抬腳拖了個椅子過來。
“洗吧。”霍長澤此刻有些痞裡痞氣,對著她揚揚下巴,“該準備的都準備了,我看著你洗!”
“你看著我洗?”唐安南臉色泛白,詫異的看著他。
霍長澤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反倒是伸直了長腿抱著手臂,說:“反正遲早是我的夫人,在我面前脫了衣服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