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奚鴻軒一邊想著還是得先給瞿飛翮看看這供詞,一邊對邊上的侍從說:“去,把隆正青拖出來,送回去。”
侍從應聲,上去開啟門,才跨進去,就“哐當”一聲後跌在地上,見鬼似的叫起來。
聶鴻飛不明所以,沿著開啟的門,看見了隆正青。
他胃裡翻滾,掩面後退,不顧一切地撞開桌椅,衝到雨中劇烈嘔吐起來。
孃的,唐安南,你夠狠!!!
郗歡撐著傘,站在唐安南身邊,撐著傘卻不讓她遮著,只說想淋一淋雨。
她洗著手,把手洗得泛紅,手涼,卻不如她眼裡涼薄,過了會兒,才用帕擦了。身上的白衣沒沾血跡,卻縈繞著血腥味。
狐裘在郗歡身上,郗歡抱著,上面的汙漬,只怕是這身狐裘已經不能要了。可是唐安南卻固執地讓她拿著,說是拿回去給容嬤嬤洗洗,洗洗就能用。
她拎起衣襟,皺著眉聞了聞。
好臭。
唐安南就這樣蹲在水邊,淋著雨。
夜雨很快淋溼了她,她緩緩仰頭,望著黑沉沉的天,望得脖子都酸了。
“郗歡,你說我是不是太狠了。”
郗歡道:“郡主所作所為,都有跡可循,有理可說,他們不該這樣說的。”
是嗎?可是,人人都不想讓她活著。
以前是她的母親,現在是她?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望著手上的鳳凰印記,好像顏色深了些。
隨後她站起身,往回走。
郗歡不敢靠近,只能遠遠跟著她。
一身單薄,郗歡抿唇,她不敢問唐安南是不是冷,就怕問了,她就知道冷了。
可這不是回望春園的路。
唐安南走到禁軍宅院的巷子裡,看見宅院門口立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