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唐安南行禮,蕭蘭佐眼眸微動,似乎動容了,卻又不肯說話。
“安……郡主,可是又進宮了?”
這些日子,蕭遠秋頻繁讓唐安南進宮,霍長澤說她是去處理政務。這事可大可小,要是讓範興朝知道了,又要參一本安南了。
畢竟,蕭遠秋只是說先帝允許安南可以適當的參與進這些政務,但沒有這麼頻繁處理奏摺。
“朝廷沒錢了。”唐安南說,“他們想要去抄家,把這筆銀子給補上。”
霍長澤一笑:“抄誰的家?”
如今誰有罪,誰家的錢最多,就抄誰的家。
可不就是陸家和顧清安嗎?
蕭蘭佐說:“這個提議是誰說的?”
“瞿飛翮。”唐安南說,“這個人都會有一種讓人覺得,這個人不好掌控,沒有弱點,甚至找不到他的弱點。”
一百多個人裡面總會有那麼一個是特別的。
“瞿飛翮,是瞿家的庶子,他的年紀應該是要比微之大。然而反過來說,他這個年紀應該是早就已經進了仕途,可是直到現在他才得到了陛下的重用,說明在這之前他曾受到了不公平對待。”
一個寒門庶子上來的人,更加懂得寒門的艱辛。
想要光大寒門仕途,豈有那麼容易呢?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參與進去了,關於那一百多兩銀子陛下會從他的私庫裡給你們拿出來的。”
霍長澤想了又想,實在沒想到,蕭遠秋這個花錢比他還要大手大腳的人是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呢?
大理寺複查沒有結束,陸、顧兩府先被抄了。
唐安南建議蕭遠秋趁機以太后“憂思甚慮”為由,把太后所居的恩慈宮給閉了。
他照做,範興朝心裡居然覺得這個皇帝似乎也不是那麼,爛泥扶不上牆。
離北軍餉湊了個整數,勉強算補上了。
霍伯卿與霍明臻不能久留,不日後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