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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飛翮調離戶部,升至大理寺丞,這個位置的確看起來不如戶部的職位大大,卻實實在在的進入了三法司中樞。
“瞿飛翮。”
太后倚在須彌榻,敲了敲黑白玉通透的棋子。
“此人在秋獵之前不曾聽說過,他是瞿傢什麼人?”
容湘姑姑輕輕扇著香爐,說:“回稟太后,是瞿家偏房三庶子,原先倒是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奴婢為此專程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物,他年紀不小了!”
“瞿家算是後繼有人了。”太后說,“這些年風光的都是範興朝和藍紹祺,範興朝這隻老狐狸,還以為他的畢生所學都授予了他最看重的弟子藍紹祺,遲早是要推薦藍紹祺入仕途,進內閣,沒想到他就一聲不吭,反而將一個不起眼的瞿飛翮推進去了。”
容湘姑姑說:“瞿飛翮先是聯合了青海政使公祖霄暗集證據,又搭上了範閣老的橋,讓他擔任了戶部都給事中,行走六部,如今榮升大理寺丞,正審理咱們閣老的案子,只怕是要打定主意,要查個徹底,不會善罷甘休,如今背後陛下也有這個意思,他受了陛下的旨意誰也攔不住,也不敢在他手下偷摸打混。”
“陛下已經出面了,哀家如今不能出頭。”太后眼眸中思索,“瞿飛翮要查,那就讓他查個清楚,陸家已經到了這的威脅時刻,告訴大哥,需要壯士斷腕的決心才能東山再起。”
容湘姑姑應聲,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翡翠已經站在這裡很久了,天快亮了,她得快點回去。
隨後不打算說什麼,話已帶到,怎麼做,是蕭蘭佐的事情。
起料剛開門,門外居然站著一人。她先是愣了一片刻,最後看清臉後,只覺得心像無比的寒涼,
蕭蘭佐見她沒有離開,門外站著一人。
三兩步過來一看,門外站著的人,居然是唐安南。
“……安南……”
唐安南直接無視他,推開門進去,看著這院子裡。兩個人就站在這說了一晚上。
“兩位不打算進來嗎?開著門,冷啊。”
翡翠關上門,心下感覺周遭實在無人之後,才說:“安南,你怎麼來了?”
唐安南先是揹著他們,而後轉過身,說:“我只是來看看你來找誰了,沒想到你來找我哥哥?!”
唐安南沒有對外人說過,她並不介意這個人是他哥哥。
這是如今這兩個人這大晚上的對話,他在門外聽了個一清二白。
“你是誰?”
這是唐安南最想問的問題,她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跟蕭蘭佐說話,這一定不是他真正的臉,翠翠,也不是他真正的身份。
“你不是翠翠,你殺了她嗎?”唐安南寧願有最壞的打算,也不願承認面前這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