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那一塊有什麼問題嗎?”現在想來,她是故意給我看的。
唐安南說:“問題當然有了。”
蕭蘭佐遞給她兵符,讓她把兵符收起來,說:“因為那個人,是他把我從炎炎火熱之中搶救出來,並且交給了謝夫人,謝夫人用她自己孩子的命換了我苟延殘喘的性命,保護了我五年。”
“……我問了,就證明,我是那個人。”翡翠失笑,想不到安南會用這種方式算計她。
“對。”
就憑這個,她都要調查清楚,究竟是誰要殺明月公主,還要殺了她。
甚至跟謝夫人撫養她的期間也要對謝夫人下毒。
她不相信唐慎有那個本事能搞到這種毒藥,像唐慎這樣的人,膽小怯懦,貪生怕死,是絕對找不到的一定是有人告訴了他,並且出了這個主意。
唐慎自然是想要謝夫人死,他恨謝夫人。
而且,他也不問來源,只覺得先下手快急了,很快就不用看見謝夫人那張嘴臉,也不用看見我。
“唐慎本來是打算將我和謝夫人一同殺了的,可是沒想到謝夫人死了我還活著,他應該受到了有些人或者事的警告,不得已將我送走,自生自滅。”
唐安南看著手心,直到現在都能感覺到身體裡還是有傷未愈。
需得慢慢調養,不宜操之過急。
“可他沒想到因為婚約一事不得不來接我,來接我就算了,以為是能見到我的屍骨好拿去交差,沒想到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出現在了容嬤嬤的面前。”唐安南說,“容嬤嬤她確實是來接我的,但是她見到我的時候,眼裡的驚喜不僅僅是見到我還活著這麼簡單,那個車伕是雀樓派來的人,他說自己是因為有些武功卻淪為護院心生怨恨,才加入雀樓做了地字號的殺手,可是她那點武功在我眼裡根本不夠看的。”
事情就這麼發展過去,跑死了十匹馬左右,才用一個月從那偏遠之處趕到了慶都。
“你原先的計劃應該是讓那車伕將我們困住,你沒有想過我會武功,你也沒想過,我都殺了那個車伕,還能坦然自若的跟你們說沒事。”
翡翠垂眸一笑,沒想到,安南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大手大腳,好像無論什麼事都不操心,卻將所有事都記在心中。
“你是想帶我走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翠翠就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殺了車伕,殺了容嬤嬤,然後帶著唐安南直接遠走高飛,到時候無論是誰來調查,都只能查到一具屍體。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翡翠抬眸,倒是恢復些神智,說:“因為我不想你回來趟這趟渾水,沒錯,我不是翠翠,我也沒有殺了那個人,因為我就是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你小時候很小,所以對很多事情記得不清楚,你對於我的記憶都是我表現在你面前的。”
翡翠將臉上的偽裝撕下來,說:“我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我原本是想讓你就在那個山村裡長大,然後為你找一個夫婿,讓他一輩子保護你活著,我沒想到會有婚約這件事,謝夫人從未對我說過,大概就是怕我反悔,不肯教你帶回來。”
唐安南皺眉,說:“你跟謝夫人有什麼交易?是你把我從那場大火裡帶出來的嗎?”
突然想到,這個翠翠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如果她能借著偽裝在自己身邊呆了十幾年,那麼很有可能她就是當初那個關鍵人物——那個把自己從大火裡帶出來,並且藏好的人。
“謝夫人讓我保護你,她說自己中毒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好好的,大概是因為明月公主的緣故,我的確威脅了唐慎,不過他估計也忘了,所以他把你送走,我一路護著你到了那個地方,我卻想著我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陪著你長大。”
原本想著用親人的方式陪著的長大,後來雀樓的人追殺過來,只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