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澤沉默的等待著,刀口半身的蹲姿。
唐安南卻是筆直的坐在馬背上,閉著眼睛洗簌的聲音,讓他察覺,並且觀測著周圍的人。
此刻,黑暗中的石祺這才意識到,孤狼真正的含義。
即便是沒有唐安南在身邊,他也能如同孤狼一般靜候時機。
更別提現在這個唐安南已經超乎他們的想象,一個霍長澤已經夠麻煩了,再來一個唐安南,更麻煩。
本來還打算讓這個唐安南露出破綻,好讓他們成功,奈何唐安南也是這樣一個不急不躁,彷彿越是身臨險境,越能冷靜莫測的人。
那第一個死在他手裡的錦衣衛,就是他今夜露出來的獠牙。
唐安南啊唐安南,你果然不如外面傳聞那樣,只是一個從小養在外面的女兒。
就憑你那空手接白刃的動作,足以證明你沒那麼簡單。
石祺難得感受到了焦躁,這種焦躁元紫衣,不能殺了霍長澤的命令。
這般的虎狼,困住他,阻攔他,都遠比殺了他更難辦,因為近身的機會往往只有一次,拿不住他,就會被他殺掉。
即便他來不及反應,她背後的唐安南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這兩個人分明認識不過半年,可是這默契就像是訓練了多年一樣。
石祺閉著眼,在睜開時已是狠厲一片。
拔出自己的繡春刀,踏出一步下一刻,只見他身影一閃,人已暴起,披手砍向霍長澤的背部,倒是沒有襲擊唐安南。
唐安南穩立不動。
霍長澤回刀擋格,轉身踹在石祺的腰腹,其餘三方刀口其下,他一臂擋刀,左側空隙被人識破,刀鋒直劈向臉。
唐安南手中小刀一出。本是打算接住這刀,卻反身一掌墊在馬背上,抬腳一擊踹在他的腹部,那刀鋒晃斜了。
跟著她的腿肌撞在對方的臉上,將人帶翻在地。
石祺緊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