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默默坐在原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生,才會發難。
對面唐家的兩個人倒像是早就知道一樣,又像是意料之外,也沒有亂動。
太子等著他們狗咬狗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太后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嗎?
這個瞿飛翮有膽有識,倒是個好苗子,只不過他如今這樣快言快語得罪了不少人,今日若是失敗,那他也只能是失敗了。
“我年年都要給下方的監察使們說,有問題就說,怕什麼,我陸家的賬本都供到陛下跟前了,清清白白的,瞿飛翮,我記得你入慶都做官時是我保取的你吧!算起來我還是你半個老師,你便是這樣構陷我,來回報我嗎?”陸思淼盯著他說道。
瞿飛翮抬起頭,與陸思淼對視片刻,說:“朝堂之上只有君臣,沒有師生!”
聞言,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陸思淼轉頭向青帝,問:“陛下呢,陛下您可信?”
青帝垂著眼皮,說:“朕信的是賬本。”
唐安南心中的那根絃斷了。
陸思淼仰頭大笑,說:“好的陛下,當年慶都風雲,先帝還未,立下遺詔便去世,先帝眾多皇子爭鋒相鬥,一時間慶都血腥滿篇,你可還記得是誰一路扶持,是誰保駕護航?今日為這幾個不忠不孝的小人便信了嗎?
“恐怕不是保家護航,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吧!”
陸思淼猛的推開桌案,說:“隆正青!”
只聽席間的錦衣衛唰地把刀。
那些毫無縛雞之力的文臣,驚恐的後退。
範興朝說:“陸思淼,你竟膽敢犯上作亂!”
“我不敢,範大人。”陸思淼說,“可你們如今都把刀逼到我跟前了,難道還要我坐以待斃不成?”
“你想如何?”青帝冷冷地說,“聶鴻飛!!”
八大營猛跨一步,攔在御前。
“給朕拿下陸思淼!”青帝說。
“聶鴻飛,你敢嗎?”陸思淼威脅道,“你的妻兒如今就在太后跟前喝著茶,你若再跨一步聶家可就要絕後了,太后這些年可是待你不薄啊,你屢次三番受人教唆,如今回頭還來得及!”
居然用妻兒威脅,聶鴻飛即使再想作亂也只能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