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看向墜子,臉上一股難言之隱,墜子自然知道小姐在愁什麼?這翠翠果然是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哪有人會在大街上,像你這樣借銀子還會還給你的。不會是以為到了慶都,便有人會變心,心裡都變好了。
“有什麼不對嗎?”翠翠一看他們的臉色不大對,都好像是強顏歡笑一般。
唐安南搖頭:“沒有,你做的很對,他沒錢了你借給他,等他有了一定會來還給你的。”也不知道那個人敢不敢跟著這個地址找過來呢。
墜子無奈,這翠翠雖然年紀小些,但也算沉著穩重,不多言多語,人也機靈,可怎麼在這方面就那麼的不機靈呢?
還是春玉吧。這小丫頭比較好教點。
唐安南也有意讓墜子多帶帶春玉,她的身邊總得有兩個好用的人,特別是這種不是唐府本家的奴才,賣身契在她們自己人手裡的,再加上從頭用心培養,以後用起來才放心。
不多一會兒,容嬤嬤端著熱好的飯菜走了進來。
“小姐快用膳吧,這說了一天口也幹了,肚子也餓了,先填飽肚子才是真的。”
唐安南瞧著今日的飯食比昨日清淡了些,便知一定是自己的傷讓她想起來了。
她很滿意這樣的飲食,葷素搭配著才能營養均衡。不過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在那個水裡泡一泡不過片刻就好了,只不過在他們眼裡,自己身上的傷可沒那麼容易好,所以還得偽裝幾天。
只是有個事她一直沒想明白——“嬤嬤可對這四姨娘有些瞭解?”
四姨娘在唐慎的暗衛殺了人時她的表情,都讓唐安南疑惑不已。若不是有什麼隱事,那四姨娘萬萬是不該有這種表現的。
尋常人家的女子無論是做妾室夫人或者小姐什麼的,進到這種殺人場面,都應該是驚慌失措,而不是一張“你也有今天的表情”,容嬤嬤一聽她提起四姨娘,不由得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
“小姐,她是勾欄院出來的,就會些狐媚的工夫,迷得老爺跟什麼似的。”
唐安南失笑,“再狐媚也老了,生孩子的人總是不及從前,如今尚書大人可是有了新歡呢。我看那個新歡,尚書大人,可是喜歡的很。”
小姐真的不願意叫唐慎父親就,一直以尚書大人稱呼,不過這樣也好。
容嬤嬤皺起了眉:“小姐可千萬不要被那個小丫頭的表面現象所迷惑,老爺收了那春露?呸!!小姐你別怪老奴多嘴,老奴就瞅著那春露根本不像個大姑娘的樣。瞅她走路那一扭一扭的,哪裡是個黃花閨女的作派,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
唐安南夾了口菜在嘴裡,臉上不易察覺的笑容,一邊吃一邊跟容嬤嬤探討:“可能這尚書大人就喜歡那個調調。多年沒有嘗過新鮮玩意兒了,這次抓住了又怎麼會放過呢?”
“老爺的興趣還真是獨特。”說了這麼一句才意識到不該跟唐安南一個小姑娘聊這些,趕緊住了口,又順著之前四姨娘的話茬往下說:“要說起四姨娘.…....小姐可知那位點心師傅本是春露的遠房親戚?”
唐安南搖頭:“我還真不知道,可就算是親戚,跟四姨娘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