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就不幹了:“那怎麼行,胡夫人這自古以來,男方嫁給女方的聘禮都是由孃家代為收下,哪有這女兒家自行收這個道理呢,你說呢?”
“道理?”胡夫人轉身冷笑道,“送給孃家是沒錯,可你是二小姐的孃家人嗎?”
“你可知我們這未來二公子的夫人,她的親生母親又在何處?”
“這……”
唐安南的母親早就過世了。
“算起來尚書大人也算是妾抬妻位,是從根本上就已經認為謝夫人不再是尚書府家的嫡母了。”
唐慎臉色難看:“胡夫人此言差矣……”這頂帽子他可是接不住的,謝家是什麼人家,那可是朝中重臣,這些年雖然謝家對唐慎哪哪不滿意,我終歸是自己女兒的婆家,對他還是有諸多提攜之恩的。他若是自己都不認這個嫡母了,那便是。從根本上說早就休妻了嗎?
胡夫人:“我說了,這聘禮是我家二公子嫁給二小姐的私人聘禮,旁人若是感動,那便是與離北王家過不去了。給尚書府的聘禮你們不是已經收到了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要傻了。
一個小小的尚書府,怎麼敢跟離北王一家比呢。
胳膊擰不過大腿。
而且就在謝夫人死後,這尚書大人立刻就把作為妾室的王氏抬為了正妻。用著王氏家裡的陪嫁添了那筆漏洞,又被王氏慫恿著把唐安南送到這西南處的偏遠地方。
讓她在那裡自生自滅。
尚書府家對於安南的養育之恩,大抵也不過在五歲之前。
後面整整八年,整整八年都是她一個人過來的。
唐安南看著他那個所謂的爹情緒上風雲般的轉換,心中升起無限諷刺。
離北王家這態度顯然已經很明顯了,你若是想胳膊擰過大腿,便可以去試試。
“雖說是養在西南處,可這也算是我尚書府家的女兒啊。”王氏不死心,這嫁妝可是看得她眼紅得很。
胡夫人倒是不樂意了,這家人為了聘禮,居然這種話都還能說出來。
“這聘禮是我家二公子下給二小姐,當年的婚約也是謝夫人同我家二公子母親口頭承認過的,當時在場的還有皇后娘娘。”
王氏立刻閉嘴了。
皇后娘娘都聽到這事,那可所謂是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