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他能放心地將裴小姐的事告訴引玉表弟了。
陳含章端著煎好的藥去尋陳引玉時,陳引玉已經梳洗好用過早飯了。他精神很好,今日也沒有反胃,早飯都吃下去了。
他看到含章表哥端了藥來,忍不住皺了皺鼻子不願意喝:“含章表哥,其實我沒什麼事,我都好了的。”
陳含章溫和地看著他,將藥碗送到他手裡:“這藥是固胎的,對你和寶寶都好。”
陳引玉睫毛一顫,乖乖地接過藥碗,屏住呼吸一鼓作氣地把藥喝光了。
陳含章看他端碗一飲而盡,心中有些難言的情緒。引玉表弟最怕苦,現在也能為了肚裡的孩子健康平安而喝下一碗苦藥了。
誰都沒想到,是最單純天真的引玉表弟先有了身孕,要先他們所有人一步做爹爹了。
陳引玉將藥碗遞給小碗,因為怕蜜餞之類的影響藥效,陳引玉都沒敢吃,只好自己皺著眉吐了吐舌頭。
陳含章坐在他身側,屏退了下人只留下小碗,神情有些嚴肅。
陳引玉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忐忑地看他:“含章表哥,出什麼事了嗎?”
陳含章拍了拍他的手,直截了當地與他說:“我想和你說說裴小姐的事。你知道,裴小姐是什麼人嗎?”
陳引玉還有些呆地回答他:“她是我妻主啊。”
陳含章無奈一笑:“她,是叫裴令望吧。”
陳引玉瞪大眼睛,看看陳含章又看看小碗,啊了一聲:“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他昏迷的時候說了夢話嗎?!
他的臉色變幻莫測,充滿了懊惱懷疑自責的情緒。
“這件事是母親告訴我的。”陳含章輕嘆一聲,捏了捏陳引玉的掌心讓他回神:“你只知道裴小姐叫裴令望,你可知道,玄鳳軍前任將領是裴令望嗎?”
這句話一出,陳引玉張開嘴巴愣愣地望著含章表哥,迷惑不解地問:“玄鳳軍將領……也叫裴令望嗎?”
陳含章失語,小碗忙開口說道:“公子,裴小姐,就是那個玄鳳軍將領啊!”
陳引玉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顫抖:“這怎麼可能呢!”
玄鳳軍將領,不是京城人嗎?若她真是那麼厲害那麼有威望的人,怎麼會在青山縣身受重傷還被他們救了?
陳含章彷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我也沒想到,當初救下的人有這樣的來頭。”
他給陳引玉時間讓他消化這個訊息,半晌又問道:“母親說她當初與你成婚是為了報恩,眼下她離開得突然,又去的是京城……玉兒,你怎麼想的?你還打算去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