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報信使者一頓,又看了眼手中的捷報。
“這……”別提找到人了,連她的一點訊息都沒有,明明全國都下了通緝令,裴令望卻宛如人間蒸發了一樣。若不是烏國對裴家人恨之入骨,她真的都要信了裴令望通敵叛國的胡話。
而且皇帝現在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拿這個究她的錯處?不會吧,她運氣不會真的這麼差吧?好不容易有了捷報的藉口可以脫身,怎麼突然又提起她了!
“吞吞吐吐做什麼?!還不快回話!”皇帝瞪起眼睛將奏摺丟下去,砸在了兵部尚書的身上。
“回陛下,裴令望……確有其人。”
疼痛之間,張尚書微微一愣。她沒說話啊?
她和皇帝的視線同時看向聲音的來源,是那個使者。
她好像以為皇帝在對她說話,在皇帝發火的那一刻猛地跪下脫口而出。
“據捷報上所說,平定西域戰亂的除了白虎軍,表現最突出的還有益州城中一位徵用的民兵,裴令望。”
什麼?!
張尚書幾乎跳起來,裴令望怎麼會跑到益州去?
那她們大肆在通州尋了這麼多日子是在做什麼?開玩笑嗎?
皇帝皺起眉,凝神盯著那個使者,低聲重複了兩個字。
“益州。”
就在張尚書一位皇帝要下令去益州捉拿裴令望時,皇帝卻揮手讓她們所有人都退下。
太侍留在她身邊,擔心地詢問:“陛下,要不奴婢派人去益州看看?”
聽到益州二字,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只是眨眼之間,她又恢複了面無表情平靜無瀾的狀態。
“不必。你去將太女叫來。”皇帝說道。她心中已然有了定奪。
既然事情清楚,該賞的人要賞,該查清的事也要查清。
之前太女做的事都可以不計較。被有心人蠱惑犯錯,導致忠良蒙冤。
蒙冤的忠良,洗清冤屈就好了。而引導太女犯錯的人,不能留。
況且現在,也到了該太女做事揚名的時候了。
——
“阿姐!阿姐!”永嘉帝卿風風火火地跑進三皇女的住所,環佩叮當作響。後面一眾小侍追都追不上,只能徒勞地喊著“帝卿殿下小心”“帝卿殿下不要跑”。
永嘉帝卿闖進周搖光的屋子,看見她正坐在圓桌前讀信,面色古怪。
他顧不上那麼多,雙眼發亮看向她:“阿姐你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