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望奇怪地看著他:“玉兒是我未來的夫郎,我當然要向著他。況且這花燈本就好看,還不許我有自己的看法嗎?”
她看著氣紅了眼睛的魏西亭,又轉頭梢了眼巴巴望著她的陳引玉,頓時有點明白,合著這魏小公子就是欺負玉兒的人吧?
她面色一肅,對著魏西亭道:“魏公子組織了這次賞荷宴吧?玉兒的花燈不知道是誰弄壞的,魏公子您作為主人,應該承擔這個責任,給玉兒賠罪。”
魏西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我給他賠罪?!憑什麼!誰有證據證明這花燈是被人弄壞的?”
裴令望忽然換了種態度,嘆息著說:“魏公子不願意就算了,只是魏府這樣大,竟然連公子們做的東西都看護不了,回頭我得跟魏縣令說道說道……”
魏西亭急急地出聲:“不行!”
他娘管束他最為嚴苛,若裴令望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娘,他娘肯定能察覺出不對,收拾他一頓。他頓時什麼心思都沒了,恨恨地拿出自己的耳墜,塞進陳引玉的手裡:“是我不對,沒能讓人看好你的花燈。”
他說得咬牙切齒,沒要到陳引玉的簪子,還把自己的耳墜搭出去了。幸好他本來就不喜歡那個耳墜!魏西亭沒等陳引玉回他,就飛快地走掉了。
陳引玉愣愣地攥著耳墜,小心問裴令望:“這件事,要告訴魏大人嗎?”
裴令望笑起來,捏了捏陳引玉的臉蛋:“當然不,我就是嚇嚇他。”
若真因為這點事就找上魏縣令,那最終被說嘴的還是陳引玉,怪他麻煩事多,為這點小事鬧到長輩面前。
陳引玉也舒了口氣,舉著那對耳墜央裴令望幫他戴上。他挺高興地給裴令望比劃著:“含章表哥有對珍珠的耳墜,可好看了,跟這個一樣好看。”
裴令望若有所思,將花燈遞給小碗,替陳引玉將耳墜戴上,還捏了下他白皙小巧的耳垂:“有沒有開心一點?”
陳引玉點點頭,又想起什麼,笑意散去,忐忑地瞄著裴令望:“我、我需要學什麼規矩嗎?我什麼都不會,也不知道嫁人以後要做什麼……但我會學的!你別把我退回去……”
裴令望微怔,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是誰教他的?
應該是今天和他一起的公子們吧,說不定就是那個魏公子。
她鄭重地告訴他:“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嫁給我,什麼都不用變。你只要繼續做你自己,就行了。”
陳引玉雙眸亮起,驚喜地問:“真的嗎?”
裴令望點點頭:“我娶了你,就是希望你能過得更快活。所以若要說規矩,那咱們家的規矩就是,你怎麼過得高興,就怎麼來。”
陳引玉豎起一根手指:“那,我能決定每日買什麼糕點嗎?我可以每天吃我想吃的東西嗎?我可以請人來家裡玩嗎?還有還有,我可以去見含章表哥嗎?”
裴令望都一一點頭應下:“都可以,你想怎樣都可以。只是你要出門的話,最好還是等我帶你一起去,行嗎?”
“行的!行的!”陳引玉杏眼亮亮的,點頭如搗蒜。
嫁人太好了,他喜歡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