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皇宮,勤政殿內,看到剛剛收到的訊息,皇帝憤怒地將手裡的奏摺摔在桌上,看了看跪在下面的人,頓時只覺得頭疼不已。
他怎麼就養了個這麼個廢物?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就不能安安穩穩待著,等到他百年後繼承皇位嗎?
他都為這個傢伙安排好了一切,鋪好了路,甚至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登基繼位了。
可是他竟然這麼不滿足,不只在暗地裡去做那些毀壞他苦心經營的事情,還破壞他為他鋪好的路,去傷害那些他為他好不容易安排好的人。
現在還跑去臨國去大鬧,惹得東勝國的人特意上了奏摺,說要讓太子給個說法,不然他們絕不會放過太子!
太子胡鬧也就罷了,身為太子妃父親的丞相竟然也跟著胡鬧,這是嫌他命太長,活太久,礙他們的路了嗎?
越想越氣,再看看賀銘,他只做那些不妨礙國家的小事,哪怕在暗地裡與太子鬥得你死我活,那也沒影響到大體啊!
越對比就越覺得太子這個廢物太糟心!
皇帝嫌棄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太子,轉頭看向跪在一旁的丞相,沉下臉來質問道,“太子胡鬧也便罷了,封秦你難道也老糊塗了嗎?”
這話一出,一向以自己一人之下為傲的丞相立時沉下臉來,卻不敢在皇帝面前表現出來,而是仍低著頭,一迭聲的認錯,“老臣知錯,還望皇上恕罪,是老臣御下不嚴,以後再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丞相大人這話說得真太熟練了,”站在一旁的蕭方書聞言,冷笑著道,“上一次出事丞相大人也是將責任全都撇得一乾二淨,說什麼那人與丞相府無關,不是你派出去的人,這次又變成了御下不嚴,等到下次再出事,是不是就要隨便推出去一個人頂罪了?”
“蕭方書,你!”
封秦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來拱火,這件事他也沒想到會鬧這麼大,原本就沒有應對之法,皇帝對他很是信任,只需要說些好話便可。
但這個時候蕭方書故意跑出來挑釁,簡直就是給皇帝提了個醒,讓皇帝覺得他是故意的。
皇帝原本就多疑,以前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現在如果真的往這方面想了,以後就永遠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再相信他了。
“怎麼?我說錯了?”蕭方書卻像是故意的一樣,上前一步,盯著封秦質問道,“上一次的事情雖然從表面上看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是一個人打著丞相府的旗號,跑去故意欺負一個生意人,但是如果那個生意人是別人也便罷了,現如今誰不知道那人是誰的人,還偏偏是出在太子犯錯被禁足之後,真的讓人不得不往是丞相大人為太子出氣而故意為之的啊。”
“現如今這件事又真的是太巧了,那個鬱崢是先前隱藏在王爺身邊的內奸,王爺找他找了許久,剛剛得知他跑到東勝國去了,還沒來得及派人前往抓人,太子與丞相的人便已經先去了,這種種巧合加在一起,真的不得不讓人多想啊。”
他說完,便退到一旁,不再說話,但是仍舊陰陽怪氣的盯著丞相。
原本他們就是各有立場,就算明面上不撕破臉,暗地裡也是鬥得你死我活,所以蕭方書懶得跟他表演表面上的平和,直接撕破了臉。
反正他就是看這兩個人不順眼,不能光明正大的懟太子,還不敢懟丞相了?